表情也有些迷恋,跟憋了许久似的。
谢礼瞧他副吃了药似的模样,气得脸都红了,想扇又下不去手只得提起枕头就朝陆隽年的脸砸去,“陆隽年,你快下床滚去浴室里解决了!不处理完毕,不许上床!否则就滚到邱士房间里打地铺!”
谢礼越想越气,陆隽年帮他不止按了这一次腿,难道上一次也。。。。。。?
陆隽年瞧着谢礼凶巴巴的模样,也忒像当时狠心扇自己巴掌那回了。
那双桃花眼都瞪他瞪出了水痕,陆隽年被他这样说,丝毫不生气,反而觉得谢礼怪可爱。
“马上去,谢礼你别生我气,我真心不是故意的。”陆隽年说得有些心虚,麻溜下床,拿了一套新的睡袍打算去浴室快速冲个凉解决。
瞧他离开的背影,谢礼缩在从被子里把自己藏得死死的,心跳太快了,感觉马上要跳出来,而且刚才被陆隽年这厮揉过的小腿那因为抹了精油,这会儿火辣辣地发热。
太过分了。。。。。。
谢礼缩着一双腿。
陆隽年不是三十岁都没有感觉的老男人吗?
怎么对着他的腿就。。。。。。
正想着,某人屁颠屁颠地从浴室里出来,小心谨慎道:“谢礼,浴室好像停水了。”
谢礼闷着不说话,陆隽年自顾自道:“压不下去。。。。。。”
谢礼捂住耳朵却还是听到完整的话,脸色徒然一变,“那,那你自己想办法啊,跟我说算什么?”
“能不去邱士房里打地铺吗?我真的嫌晦气。”陆隽年说得特别诚恳,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倔强。
“我就在房间地上打地铺。”陆隽年说得可怜,谢礼哽了哽,勉强同意,“但你先解决完再打地铺。”
陆隽年说好,又走进浴室,可陆隽年进了浴室,谢礼反而更见觉得煎熬。
这种感觉就像在等待家人的高考成绩,明明跟你没什么关系,却依旧紧张到无可自拔。
谢礼缩成一团,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窘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隽年的手机在他枕头边亮了一下又一下,时间从一分钟走到八分钟,谢礼辗转反侧,陆隽年怎么还不出来?
三十岁还能这么持。。。嗯,吗?谢礼赶紧呸呸呸掉脑海里的坏想法,逼迫自己入睡。
可十分钟过去,陆隽年还没从浴室里出来,谢礼的心越发焦灼,甚至自己身上都忍不住开始发热了。
这时候,陆隽年跟鬼似的阴魂不散,从浴室里红着一张情欲脸走出来,喉结上下滚动:“就这样吧,一会儿就好了,我找被子。”
谢礼惊愕地想,不是吧?还没下火?
这就是当时害自己痛不欲生的作案工具吗?
陆隽年说打地铺就打地铺,躺在生硬的地板上作势入睡。
四周一片寂静,许是因为紧张,谢礼能清晰地听见陆隽年沉重的呼吸声。
他受不了这样的声音,事情起因是他,到让他觉得陆隽年是在对着他那啥一样。
可大家都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谢礼难免愧疚,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陆隽年正想办法压抑火气,缩在被窝里,这时,他忽地听到谢礼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下来似的。
“上来,我帮你两下,快一点好睡觉。”
谢礼带刺的嗓音,听得陆隽年心神恍惚了好一瞬。
“三秒钟,不来就算了,自求多福吧。”
他不会是在医院长廊里睡着了还没睡醒吧?
“1。”
“2。”
陆隽年连滚带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