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了？”
黎川大惊失色。
他拦住马总的去路：“前几天我来看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们打算化整为零，将所有的办公室全部都卖出去吗？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不卖了？”
马总耷拉着脑袋，嘴角扯了好几下，眼神里都是慌张：“哎呀，这是公司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绕过黎川想走，黎川却在他身前拦得死死的，怎么都不许他离开半步。
“你不能走！”黎川怒色盯着马总，“你给我说清楚，明明说好要卖，我连定金都准备好了，你们说不卖就不卖了，影响了我后续的安排，我找谁去？”
马总被黎川追问地着急了，瞪圆了眼睛怒斥：“我说不卖就不卖了，你爱找谁找谁。再说了，这江都又不是只有金厦大楼一处？办公室其他地方不是多得很？”
“你……”
黎川还要说话，马总根本不理他，满脸堆笑地同夜辰希道：“夜总，我们这边请，出售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
闻言，沈云初挑眉看过去：“你要买金厦大楼？”
夜辰希不置可否。
“金厦大楼虽然地段很好，但是对于夜家而言却是个无足轻重的资产。”沈云初盯着夜辰希，向前逼近一步质问，“你为什么要买金厦大楼？”
夜辰希眉心略蹙。
以前她可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从前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沈云初只会笑吟吟地支持他。
现在居然为了黎川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心里升腾起一阵不悦，压着声音道：“这是集团的决定。”
说完，他昂首阔步往电梯的方向走。
马总也紧随其后，还不忘吩咐其他人：“金厦大楼不对外出售了，接下来来看房的一律不接待。”
之后，不管黎川再怎么怒吼，马总都像听不到似的，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看着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沈云初拍着黎川的后背轻声安抚：“好了，没有金厦大楼咱们再找其他地方就是了。”
马总有句话倒是没说错，江都多得是办公楼，想找个办公室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电梯口的夜辰希从玻璃的折射中看到沈云初扶着黎川的背在说话，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虽然看着气场不高，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和温馨。
曾几何时，她那样的笑容只会给自己。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些。
“夜总。”站在他身后的马总轻声询问，“刚才那两位是您的朋友吗？”
夜辰希没回答他，冷声询问：“那个男的买办公室要运营什么业务？”
“好像是设计公司之类的吧。”
夜辰希挑眉：“设计？”
黎川要开设计公司，那沈云初能帮得上忙吗？
据他所知，沈云初可没有什么设计天赋，在设计公司最多也就是帮忙打打杂。
看来她以后要是真得离开自己，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
叮咚——
电梯到了。
夜辰希收敛心神。
他走进电梯，转身后却见沈云初挽着黎川的胳膊往外走。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脑袋都快凑到一起去了！
夜辰希气得紧握双手，指甲扎进掌心也丝毫不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