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一本古籍中读到过，道韵天成之人，天生与大道相合，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甚至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周围人的心境。
郑修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若真是如此，那秦澈的潜力，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难怪他今日看起来如此与众不同，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就在这个时候，秦澈突然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楚欢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急忙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郑修一眼，嘴里嘟囔着：“真是无聊透顶！”
“我怎么了？”
郑修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搞得一头雾水，满肚子都是委屈。
这次小风波过后，很快回归了正轨，再也没有发现异族人的踪迹。
图玉长舒一口气，对众人说道：“各位同门，异族与人类的斗争从未停止，无论何时何地，你们都要保持警惕。今天的事情，算是给你们提了个醒。还有，你们要学会承受同伴的离去。接下来，开始论道课的最终考核。”
话音刚落，大殿四周的石门纷纷打开，每个宗门的弟子分别进入一个石门。
进入石门后，众人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里是一间间独立的房间，显然是要进行单独考核，相当于一个个独立的考场。
秦澈随意推开一扇门，径直走了进去。
其他人见状，也各自挑选了房间。
这间屋子面积有限，仅有十平米左右，空间显得颇为局促。
除了正面的墙上挂着一面水晶镜，房间中央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
“咔嚓——”
随着秦澈踏入房间，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机械锁扣声。
整个空间仿佛被瞬间抽离了外界的喧嚣，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秦澈刚踏入房间，身后的房门便自动关闭。
他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灵力波动的嗡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震颤。
紧接着，房间中央的水晶镜面泛起涟漪，幻灵仙子的身影缓缓浮现。
她站在镜中，面容清冷，栗色的眼眸如深潭般幽静。
她手中似乎握着一份卷轴，目光扫过，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秦澈，出生于江南市西城区，自幼拜入灵武院，无任何感情史。初入修行时选择进入武道院，专修神秘学。”
秦澈微微皱眉，心里有些疑惑。
不是说好考核超凡生物学和古武秘术的内容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了？
幻灵仙子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反应，继续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对异族的态度。”
秦澈略一思索，沉声答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异族以人为血食，自然是要全部清除。”
幻灵仙子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平静，但接下来的问题却让秦澈心头一紧：“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信仰，并不是那么美好、伟大呢？”
秦澈沉默片刻，最终坦然回答：“我是个无信者。”
在七神教盛行的今天，无信者几乎成了稀有物种。
即便是江南域这样的大城市，也有超过八成的人是教会的信徒。
秦澈的回答，无疑让他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幻灵仙子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无信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