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泛着诡异的银光，秦澈能感觉到水中蕴含的禁制之力——这正是双头龙不敢越界的原因。
噬灵森林作为帝国最大的流放之地，每一处自然景观都被施加了古老咒术，形成天然的囚笼。
“沙沙——”
身后的灌木丛传来异响。
秦澈眼神一凛，体内灵力瞬间流转全身，湿透的衣物蒸腾起淡淡白雾。
他故意装作毫无察觉，继续拧着衣角的水分。
“小子，给我束。。。”
秋儒的偷袭来得毫无技巧可言。
这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从树后扑出，铁灰色的右臂闪烁着金属光泽——那是他被流放前安装的机关臂，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秦澈嘴角微扬，在秋儒即将触及自己后心的刹那，身形如鬼魅般侧移半步，同时右拳凝聚起一层光晕。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轰在秋儒腹部，灵力透体而入，震得他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秋儒踉跄后退，像只煮熟的大虾般蜷缩在河边干呕，机关臂插入泥土才勉强稳住身形。
“偷袭至少该选我没防备的时候。”秦澈甩了甩手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三阶武夫的修为，也敢打我的主意？”
秋儒吐出一口酸水，惊恐地抬头。
月光下，他看清了少年衣领上那枚暗色的学院徽章——灵武院！
帝国顶尖的修炼学府，难怪有如此实力。
“大、大人饶命！”
秋儒立刻换了副嘴脸，机关臂“咔嗒”一声收回战斗形态，“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秦澈没理会他的求饶，径直走到一块平整的巨石前，脱下外袍铺开。
随着灵力运转，衣物上的水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这森林里有多少像你这样的犯人？”秦澈头也不回地问道。
秋儒咽了口唾沫：“回大人，约莫百来人。不过强者都被‘血翼’收编了，我们这些落单的都是不入流的货色。”
“血翼？”秦澈挑眉，这个名字他在情报中看到过——据说有六阶巅峰修为，因屠杀一整座城池而被流放至此。
“秋儒小心翼翼地靠近几步，“像您这样的试炼者，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们，一般不会有事。。。那些恶徒早被断了减刑的希望，懒得招惹学院的人。”
秦澈轻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刀。
刀身刻满符文，在月光下流转着淡蓝色光晕。
他目光投向河对岸——一只双头龙正低头嗅闻他的背包。
“你说你还能‘抢救一下’？”秦澈突然转变话题，“犯的什么事？”
秋儒一愣，随即挺起胸膛：“劫富济贫！南城区的贵族老爷想强买我女儿，我半夜把他扒光吊在集市。。。”
“就这？”秦澈嗤笑出声，短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那你确实罪不至死。现在，去生火。”
秋儒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他的机关臂“咔咔”变形，露出内置的打火装置。
……
“用这个当晚餐。”
秦澈将双斗龙脊背上那段髓玉肉抛到秋儒面前，“别浪费灵力生火，你的机关臂应该有熔岩核心吧？这可比凡火烤出来的香。”
秋儒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