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说在这里，”
血翼环视一众囚徒，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谁赞成，谁反对？”
“全听血翼大人的！”
“您指哪我们打哪！”
“不就是陪那小子玩玩吗？我们最擅长这个了！”
囚徒们纷纷俯首称臣，有几个甚至谄媚地露出讨好的笑容。血翼满意地点头，转身走向那座由凶兽骸骨搭建的巢穴。
林海深处，秦澈背靠一株千年铁木，手中短剑不断滴落暗绿色的血液。
他的衣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数十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最严重的是左臂那道三寸长的割伤——一个囚徒竟在舌下藏了淬毒的刀片，若非他反应快，此刻已是具尸体。
四天。
整整四天没有合眼。
第一天还算幸运，只遇到几个不长眼的流放者和一头双首魔蛟。
但从第二天开始，那些囚徒就像闻到血腥的鬣狗，昼夜不停地偷袭。
“咔嚓——”
枯枝断裂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秦澈肌肉瞬间绷紧，短剑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剑花。
一只通体漆黑的影鸦从灌木中窜出，却在距离他三尺处突然爆成一团血雾——那是他布下的“剑气陷阱”。
“第三十七次。”
秦澈沙哑地计数，眼中血丝密布。
这些囚徒无所不用其极：伪装成树干的木系修士、潜伏在沼泽下的毒修、甚至有人藏在凶兽尸体里发动突袭。
他不得不把警戒提升到极致，连排泄时都要防备地下可能窜出的敌人。
秋儒此刻正悬浮在三丈高的树梢上，眼中泛着冰冷的蓝光。
他只会在秦澈濒死时出手，其余时间就像个无情的旁观者。
“这就是凌天说的试炼？”
秦澈对着空气冷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呼——”
秦澈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的凶戾之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