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嚎起来,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听着格外刺耳。
她养育她,确实不易,但更多的是将她视为可以换取彩礼的工具。
喻永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这套把戏,她看得太透了。
她毫不犹豫的说:“妈,厂里确实困难。‘三转一响’加酒席,那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真拿不出来。”
“这样吧,我最多能挤出二十块钱,给喻明添点结婚用的东西,表个心意。”
“大头,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二十块?
王大燕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喻永秋。
“二十块?你打发叫花子呢!”
“你弟弟结婚,一辈子就一次!你就拿二十块?”
喻鸿也气得脸红脖子粗:“永秋!你太过分了!”
见喻永秋油盐不进,王大燕彻底撕破了脸皮。
“哼!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想管我们死活!”
“守着你那点钱,发霉去吧!”
“真是养了个仇人!一点都不知道孝顺父母,帮衬兄弟!”
她开始指桑骂槐,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有些人,穿得再好,住得再好,骨子里还是个自私自利的冷血货!”
喻永秋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只觉得聒噪。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吧,我还要忙。”
这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大燕和喻鸿见状,知道今天这钱是要不来了。
王大燕狠狠瞪了喻永秋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你好得很!”
她一把夺过喻永秋放在桌上的二十块钱,胡乱塞进兜里。
然后拉着喻鸿,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脚步声噔噔噔地下了楼,很快消失不见。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喻永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轻轻吁了口气。
这一世,她不会再被他们道德绑架,更不会任由他们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