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承受，再失去一个人的痛苦了。
好在叶司澜骤然睁开了眼。
许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嘴里嘟囔着什么，谢观南离得近了才听清，她是再喊自己的名字。
“谢观南？”
“我在，你别动，我把你抱上去。得罪了。”
眼看叶司澜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又牵动了伤口，谢观南急忙制止她。
谢观南弯下腰，扶起叶司澜没有受伤的左臂，搂在自己脖子上，之后一只手臂落在叶司澜臀部。
另一只手臂，极力克制着从叶司澜身下穿过，绕到了她的背部。一个用力，趴在床边动弹不得的叶司澜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嘶。”
哪怕他再怎么小心，还是牵动了伤口，叶司澜本就神志有些模糊，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声音。
好看的面容也皱在了一起。
“没事了，没事了，先躺下，我帮你再看看伤口。”
怀中的人低喃着什么，谢观南没有听清，让叶司澜坐在窗边，半靠在自己怀里。
只是一低头，谢观南想到要解开对方的寝衣，谢观南深吸了几口气，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得罪了，得罪了。”
屋内没有点蜡烛，但谢观南的目力很好，他虽然几乎是闭着眼睛脱下叶司澜肩头的衣服，却还是在拿药的时候瞥见了一抹雪白。
也得亏此时叶司澜神志不清，不然就能看见谢观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到耳朵，瞬间红温。
等给叶司澜处理好伤口，谢观南自己出了一身汗，身上的伤口开始刺痛。
但他无暇顾及，手背落在了叶司澜额头上。
果然，一片滚烫。
他并未备着发烧的药物，此时已经是宵禁，他只能将叶司澜放在床上，去厨房烧了一锅水。
等水开的空档，他又从厨房取了一罐酒，用自己的帕子沾上酒，不断揉搓叶司澜的掌心和脚心。
叶司澜的意识有些断断续续的，模糊中她似乎感觉到谢观南在他耳边吹气，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声音哄着她，之后又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温暖的手掌落在她额头上。
就好像从前很多次那样。
叶司澜眼眶瞬间红了，她低喃着。
“姐姐，姐姐，你来看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