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起来了，考场修建一事，交由工部后，马南山曾被工部尚书直接回绝。
他于是跑来请求我从中斡旋。”
“原来这里面还有我的因素。”
李善长话音落下，眼神骤然一凝，他也随之回忆起此事的始末。
尽管他罪责不至于丢命，顶多不过是任用不当，然而这也足以让对本就忌惮他的朱元璋愈发对他失去信任。
一旦出岔，真可谓错上加错。
“无需劳烦胡相。”
“速去告知马南山，赶紧找一个人来背锅！”
“否则等太子回头彻查，我们的下场只有身首异处！”
“此外代我转告工部尚书薛祥，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得心里有数，莫被人当成棋子！”
李善长作为辅助朱元璋统一天下的勋臣，此刻心内已有计较。
若依计而行，寻一人顶替获罪，朱元璋不会责罚马南山，他们淮西贵胄之身亦不会受影响！
“小的明白。”
吉安侯陆仲亨闻言立刻点头答应，旋即大步流星离开了国子监。
岂料，身旁有一双双眼注视着他们，这是隶属于大明最具机密机构的眼线，专门搜集天下情报、监察不廉官吏的锦衣卫。
“殿下。”
“齐王殿下。”
“在下有机密急呈。”
就在东宫之处，一位身着锦绣军服的侍卫手托一封机密信函，径直呈交给齐王朱栤和太子朱标审阅。
“兄长，这事归你定夺。”
太子朱标微笑颔首后说道：“我虽晓得父皇设这部门，却仅限知晓。
更何况它直属父皇管辖，无权过问。
我们兄弟情谊深重，自然不必相瞒。”
“况且若你行事果断一些，我也不至落得这般差事。”
朱栤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接过后打开密封随即递给朱标，轻声道：“此处是太子之地，一切事务理应亲历。
尽管阅读，只是莫太惊诧，我相信此内容定当惊天动地，若非如斯，锦衣卫何须连夜奔奏！”
“大胆！”
“这李善长还想活么？”
“竟妄图胁迫工部尚书，更想安排他人代马南山受过！”
朱标二话不说接过密信，随着阅读面色愈发难看。
他猛然拍案怒吼：“好个老贼李善长，堂堂韩国公竟然欺瞒陛下如此之深，实属罪不容赦！”
“果然罪无可逭！”
“太过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