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凌这话都到嘴边了，可在即将出口的瞬间还是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要是说了这话，方思妤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
“就有，就有！”
小丫头执拗的捂着鼻子，眼睛里含着的泪水恍若决堤一般，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顾执凌最看不得方思妤这副模样。
记得上一次让方思妤哭鼻子，还是在她上高中的时候。
“好好好，都是哥哥的错，思妤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方思妤的心脏不好，大喜大悲，都容易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
所以此时此刻，真相已经不再重要，方思妤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哥哥骗人，哥哥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哄我的。”
方思妤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
顾执凌觉得心疼又好笑。
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她的高中时代，自己去学校门口接她放学的时候。
女秘书送了他一个冰淇淋，鲜少吃甜食的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着她递过来的手张嘴吃了一口。
这画面被放学归来的方思妤看到，回到家中之后，就是眼前的这副模样。
“哥哥怎么会哄你呢？思妤，哥哥对你永远只有真诚，绝对不会骗你的！”
顾执凌嘴上说着保证的话，其实心里暖洋洋的。
方思妤会这样，只是因为太在乎自己。
时隔多年，他再次感觉到了方思妤的在乎。心里面高兴都来不及。
“只有真诚吗？”
这副表忠心的模样让方思妤破涕为笑，却还不忘记继续质问顾执凌。
顾执凌深深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祖宗，意味不明的回答道：“你想要什么，我都有。”
一直以来，他都摸不准方思妤的心理。
爱情的爱，友爱的爱，还是兄长疼爱妹妹的爱，他都有。
但是他一直都将这些藏的严严实实，只因为他不知道方思妤想要什么样的爱。
如今方思妤已经长大，又因为一些有的没的与自己怄气，他不想看到小家伙伤心难过，因此大着胆子，将自己的心情隐晦的表达出来。
“思妤，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什么呢？”
办公室里只有方思妤跟顾执凌两个人。
顾执凌问的也就更大胆了些。
方思妤敛起眸子，好似出神一般吐出了一个单音。
“我……”
“哥哥，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她垂眸看着地面，委屈巴巴的抹了抹眼泪。
她怎么会猜不出顾执凌的用意？
她恨不得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
可是她不能，在彻底确定顾执凌的心意前，在确定他会为了自己不惜和父母作对甚至和全世界作对之前，她都不敢轻易的告知自己的真心。
“好好好，我不逼你了，”
顾执凌连声说道，手上却控制不住自己，抬手为她揩去睫毛上沾着的泪，嘴里还温柔的呢喃着。
“好思妤，不生气了好不好？只要我家思妤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