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准备好人证的王茂生，激动地指着外面，“老程，快进来，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诉公安人员。”
名叫老程的中年男人，穿着泛黄的长袖，灰色长裤，脚下是一双解放鞋，满身酒气地进入屋子里。
“没错，我看到这个人拿了好多张票在黑市里卖。”
顾成安只觉得这个人说得有些可笑，冷静反驳，“你说看到我卖商品票，那我手上一共有多少张，在什么位置贩卖？你进入黑市会被问责，你又为什么进去？”
老程被顾成安的问题难到，转了转布满血丝的眼珠子，边打着饱嗝边解释，“我就是路过，正好看到你在卖票，老子眼神不好看不清你手上多少张。”
闻言，顾成安不急不躁地盯着他提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认识王茂生？又为什么这么巧被王茂生找到？这位同志你可要考虑好再回答，提供假口供可是要被抓起来。”
老程在他的提醒下，心虚地咽了咽唾沫，转头看向王茂生。
王茂生见状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指着他大吼，“顾成安，你几个意思？这是想要恐吓证人吗？”
“都闭嘴！案件牵扯过多，都跟我们回到局里调查。”
公安人员板着脸制止争吵，合上本子扫向两人。
“我没问题！”王茂生听到顾成安要被带走，心里舒畅极了，得意地抖着腿。
只要进入公安局，就算最后查出来是误会，顾成安也没脸在木头厂工作。
就算他不走，厂里的领导也会担心影响不好让他主动离职。
花点小钱就让这混蛋失去工作，简直值了！
顾成安为难地回头看向人群，抿着唇开口，“同志，我能跟家里人交代些事情吗？”
“怎么？顾成安知道自己会蹲篱笆子，跟家里人交代后事啊！”
王茂生越想心里越得意，双手插着裤袋，鼻孔朝天走去。
“我呸！你这种人才应该坟头长三尺草，我儿子什么都没做过，怕什么？”
李翠花没忍住把夏夏交给女儿照顾，拉开门出来指着王茂生怒吼。
“你这个老王八……”
“闭嘴！你这个同志怎么这样？连老人都骂？有没有家教？”
公安人员听着王茂生那凶神恶煞的嘴脸，板着脸上前呵斥。
王茂生不服气地瞪着眼珠子，攥紧着掌心，凶巴巴地指向两人。
“好！待会有你哭得的时候。”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跟匆匆赶回来的陈雪梅撞在一起。
陈雪梅故意往后退了几步，重重摔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腰！”
王茂生也被陈雪梅的头撞到鼻子，捂着鼻子骂人，“浑驴子，赶着投胎啊！”
屋子里人看到陈雪梅倒在外面，全都朝着院子外跑去。
“媳妇，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顾成安踉踉跄跄地跑出外面，手忙脚乱地把妻子扶起来。
陈雪梅在他靠近后，眯起半只眼睛，小声提醒，“那小伙子出去买东西了，回来就过来，我再拖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