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懒得说她。
“不住市区吗?”
“不。”
他不是那么高兴,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他不高兴会很明显,但还是有问必答。
猫猫真的无法无天。
她居然自顾自戴上耳机。
季允之忍了忍。
商忆继续趴在窗上。
“あなたを想ってるんだろう
youwillalwaysbesideyheart
いつもあなただけの场所があるから
ihopethatihaveapceyourhearttoo”
(想起深爱过的你
你会永远占据我的心
在我心中永远给你留下一片空间
希望我在你心中也能拥有一席之地)
季允之是个笨蛋,在北海道怎么能不听《firstlove》。跟风这种事,一定是有道理的。
商忆拿脑袋抵住车窗,在舒缓哀伤的音乐里,望住雪夜里异国他乡的街道,慢慢笑起来。
她要再去吃一点牛乳蛋糕和猕猴桃to。
季允之洗完澡,擦头发时听见猫猫在外面这样对他说。
蛋糕和冰淇淋都比他重要。
这才第二个生日。讲不讲基本法?
他拉开门就想逮人,但猫猫跑得很快。
他走到长木桌边,在茶具旁发现一些新东西。一枚口香糖形状的p3,一枚信封。
于是他被安抚。即使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
拆开信封,信纸是猫咪背景。
他一个字一个字读。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我想过很多次要给你写信,但是,我知道你厌恶文字。
在漫长的时间里,我都这样制定行动纲领。我“知道”你,知道你喜欢什么,于是把自己变成对应的模样;知道你不喜欢什么,所以我会主动规避。
有时我安慰自己,我只是保持走捷径之人的觉悟;但更多时候,我很清醒地明白,我遵守所有“你的规则”,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在你的规则之外。
现在是了吗?
现在,我终于在“你对外界的规则”之外,而身处“你本人所处的秩序”之内了吗?
我提笔是因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