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上班,”寒深说,“但下班后我还想和你见面。”
季然心跳如雷:“可、可以啊。”
原来寒深和他一样心怀急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关系。
季然晕乎乎的下了飞机,出关,来到熟悉的出站口,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
寒深先送季然上了车,然后替他关了门。
季然按下车窗,愣了愣:“您不和我一起吗?”
寒深摇头,说:“我回翠湖。”
季然没再多问,以为寒深是暂时不敢和他共乘一辆车。
其实季然也不太敢,回去路上一个多小时,他怕自己忍不住,满身咸菜味儿就和寒深告白。
季然冲他挥手:“那我先走了。”
寒深:“嗯,再见。”
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寒深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季然沉浸在即将告白的兴奋中,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
·
季然兴致勃勃地回到家里,光是挑明天要穿的衣服就选了半小时,可他依旧激动,又忍不住下楼跑了五公里。
等他气喘吁吁地回来,突然接到Luke的电话,说寒深发烧了,Luke人在外地,问季然能不能帮忙去看看他。
寒深发烧了?
季然回忆起分别时寒深的模样和声音,确实不像是健康的样子。
可他当时只顾着自己开心,都没有关注到寒深的身体,而且说不定还是他把感冒传染了过去。
季然心中愧疚,急匆匆穿好衣服赶过去。
他在路上买了退烧药,用Luke告诉他的密码进了寒深家。
上次季然来这里,还在寒深面前崩溃大哭。
当时季然从未想过,他们会有如今这样的关系。
一楼没人,季然端了杯热水来到二楼,房间里静悄悄的,寒深躺在床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似乎烧得很严重,甚至都没有发现季然进来了。
季然伸手摸了下寒深额头,烫得要命。
一向强势的寒深,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脆弱的表情?
季然有点儿心疼,拆开温度计给他量体温。
电子温度计口腔腋下都能测温,但寒深还穿着衬衫,系着领带,要解开衣服才能伸进去。
季然犹豫了一会儿,打算先试试用嘴测温。
他伸手碰了碰寒深脸颊,说:“Samuel,Luke说你发烧了,让我过来照顾你。张一下嘴,我帮你量体温。”
寒深神志不清地“唔”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