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意没有看出对面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她朝母亲露出了不解的目光,问:“妈,到底怎么了?”
江母纠结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对江嘉意说:“我觉得孙婆子最近在存坏水儿呢!”
“存什么坏水儿?”江嘉意还是没听懂。
江母朝门口指了指:“我刚才买菜回来,看见孙婆子和前面那条街的贾二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贾二山还趁人不注意塞给了孙婆子一沓钱。
可厚的一沓,得有好几十块!”
江母说着啧了啧:“那贾二山就是个二流子,快四十的人了连个工作都不找,这么大了还天天跟着爹妈一起过。
他从哪儿弄的那么多钱?他又为什么给孙婆子?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事儿!
不知道那孙婆子到底在憋什么阴招呢!”
江嘉意觉得自己似乎是听明白了,可又不是很明白。
她实在没忍住,又问:“妈,那贾二山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认识?”
江母白了女儿一眼:“我怎么会不认识?咱这几条街就没人不认识他的!
快四十的人了天天在外面鬼混,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吃喝都靠老爹老妈的那点退休金。
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跟父母住在一起,也不嫌丢人。
还有那个脏劲儿,哎呦,我就没见过比他更窝囊的人了,从身边走过都一股子臭味!”
江嘉意现在对于母亲的社牛属性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她来巷子才多久,已经把周围的人都给认的差不多了。
江嘉意觉得自己和母亲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这会儿她也没心思恭维母亲。
她听妈妈说的这些话,越听心里越是咯噔。
她想再问点什么,可与母亲的目光对视了下,就意识到不用问了,妈妈应该想的和她差不多。
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事儿要不要和林小巧说一声啊?”江嘉意喃喃地道。
“说一说吧。”江母眉头皱得死紧。
“要是误会还好,要不是,那小姑娘也太可怜了!”
说到这儿,江母忍不住骂道:“作孽哟,这是要干什么呀,太狠的心了!”
“还不一定呢,没准儿是咱们多想了。”江嘉意劝慰道。
她虽然嘴里劝着妈妈,可心里却也有点相信那个孙婆子不安好心了。
不然他们家有什么是值得让那个贾二山上杆子给她塞钱的?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说了,江嘉意也没有再迟疑。
问清楚了林小巧做临时工的地方,江嘉意就匆匆地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