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鸡汤下肚,又吃了两个大饼,陆安清心里的紧张和忐忑情绪仿佛都跟着食物一起吃下了肚,再也感觉不到了。
有两位老人的张罗,陆安清可以说下火车整个人都处于一个被动状态,特别是回家之后更是如此。
被人催着洗手,吃饭,被人催着换衣服,甚至饭后还被人催着洗漱,早点休息。
这种经历对于他来说实在是稀奇。
小时候他是被忽视的对象,当兵后不久就提了干,也没人会随意地指使他。
可面对这种情况陆安清却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他还越来越自在。
连初进门时的拘谨都没有了。
这种被人当做一家子,自然相处的感觉让他很享受。
因为江丰益工龄长,资格老,再加上他们家是双职工,所以当初分的房子比较大,是三室一厅的格局。
在陆安清来之前,老两口,江嘉意,江嘉明各自占着一个房间。现在他来了,房间自然重新做了分配。
老太太搬来和女儿睡,江嘉明搬到主卧和父亲一起睡,他的房间腾出来给了陆安清和小海洋。
刘巧凤收拾干净之后来到了女儿房间,然后就发现屋里竟然只有她一个。
不禁惊讶地问:“军军呢?”
“跟陆哥睡呢。”江嘉意答。
听了这话刘巧凤很震惊。
江嘉意只得将军军受了惊吓,现在除了陆安清连自己这个当妈的都不太认的事儿给说了。
老太太听后一时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妈妈这样,江嘉意叹了口气:“唉,我就不愿跟你们说。说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剩下跟着生气了。”
刘巧凤气得在女儿背上拍了一巴掌,只是舍不得用力,跟挠痒痒差不多。
她斥道:“这种事你瞒得了?我们还不是早晚要知道!
再说你瞒着干啥?明天让你爸请个假,陪你们去省城医院看看。
咱这边的医院不行,之前那南江的医院肯定也不行。”
“别折腾了。”江嘉意拒绝。
“军军之前也没在南江的医院看,是营里的大夫找的军医帮他看的。他这种情况啊,医生说了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就是被吓着了。
人家医生说不是什么大事,让等着,等孩子自己慢慢康复。别往医院乱跑,再把孩子又吓一回。
他现在不乐意在人多的地方待,也不愿意让生人碰他。”
听了女儿这话刘巧凤更担心了,心疼地直抹眼泪。
嘴上更是把陈松林狠狠咒骂了一通。
骂的嘴皮子都干了,才多少出了点恶气。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问:“你和安清的事儿准备怎么办啊?是在咱这领证还是去京城领啊?你们俩商量好了没有?”
江嘉意顿时被妈妈给说糊涂了:“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京城领证?”
这是我女婿,刚上门的新女婿!
看女儿稀里糊涂的,刘巧凤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