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他们惹急了,随便让沈英她爸她妈弄个晕倒住院,或者再装个死啥的,接着去上告——
那陆安清真就是个百口莫辩。
而现在,自己和陆安清结婚了,那他们就是一个整体。
只要自己出现在那个院子里,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代表陆安清了。
但凡掌握不好度,那最后倒霉的就一定还是这个男人。
江嘉意越想越气,可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案。
在外面逛了一天大家其实都累了。
两个小崽儿坐上车就开始昏昏欲睡。
这会儿江嘉意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干脆就让陆安清直接开车回招待所,准备就在一楼食堂随便吃一口算了。
想到去食堂吃饭,她又想起了昨天来长江说要请客的事,于是问:“来哥和嫂子今天晚上还要过来吗?”
“不过来了,我昨天和他还有来叔说了,说咱们这几天有事,等忙完了去家里看他们。来叔同意了。”
既然没什么事了,江嘉意也安下了心。
八十年代初的京城,即便是在晚上六七点钟的高峰期也不存在堵车的事儿,他们大半个小时就回到了招待所。
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从车上下来,就有一个人迎了过来。
“金角银边”商铺
那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
穿着一套蓝色的已经洗得发白了的中山装,一头花白头发。
老人的个子很高,身材也很挺拔,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气派。
不等他们相问,老人先对他们做了自我介绍。
他说:“我姓冯,是南河那套房子的房主,就是你们今天没有过去看的那套。”
听他这么说,夫妻二人不由得都有点惊讶。
他们没有想到那房子的主人竟然会追到这里来。
看出他们的震惊,老人苦笑了一下,说:“你们别想太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当面和你们谈谈。”
三月份的京城,晚上的时候其实还挺冷的,站在外面说话实在是不合适。
于是陆安清道:“冯师傅,我们现在正准备去吃晚饭,要不,咱一起吃一点?”
老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吃过了来的。你们吃,我可以等一等。”
吃过肯定是不可能吃过的,这一点两口子心里都清楚。
他们所在的部队大院其实位置还挺偏僻的,周围几站路之内都没有什么居民区。
就算是骑车,从市区过来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这位老先生应该是从李大姐那儿得到消息后立刻就过来了,根本不可能在家里吃饭。
虽然江嘉意已经决定不换房了,可她心里清楚,今天确实是自家的错,是他们爽约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