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意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白了男人一眼:“我不怕辛苦,这水不重。”
说着就要往外走。
却被男人一把从后面抱住。
洗手间的位置在他们卧室后面,因为天还没有黑透,屋里没有开灯。
夕阳透过窗外大榕树的缝隙洒落进来,给屋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屋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远处还时不时会传来一两声孩子们清脆的笑闹声,听得人心里一阵一阵发颤。
“我腿疼,你帮我洗。”陆安清抱紧了妻子,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凑到她耳边喃喃地说。
他呼出的气息打在江嘉意的耳朵里,让她半边身体都变得酥麻。
她试图再挣扎一下:“妈和儿子还在外面呢。”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实在是……让人脸红。
她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手肘朝身后的人戳了过去。
陆安清忍不住发出一阵闷笑。
他朝旁边躲避了一下,躲过妻子的攻击,却将她抱得更紧。
“妈带着他们俩去外面乘凉了,天不黑透不会回来。”
说罢他捏了捏妻子的手心,然后松开她快速脱下衣服,跳进了浴桶里。
这浴桶还是他们结婚后江嘉意提出要求,陆安清专门找人定做的。
浴桶很大,一个成年人坐进去也能舒展得开。
结婚这么久了,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经过了最初的羞涩后,江嘉意也没有再矫情,她拿过毛巾走到了浴桶边。
她看着坐在浴桶里的男人。
陆安清的皮肤一直很白皙,即便是被太阳暴晒,也不过是肤色会深一点点,稍微捂一下就又会变回来。
受伤后他基本上没有怎么外出,此时的皮肤白得如同玉石一样。
在夕阳的照射下,就像是覆着一层莹光。
可就是在这样的皮肤上,却有着大大小小十几个伤疤。
最长的得有十几公分,最小的也有铜钱般大小。
伤疤有深有浅,颜色浅的已经只剩下一道白痕,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
颜色最深的则是这一回新增的伤口。
伤口刚刚拆线没有多久,还是凹凸不平的紫红色,看上去狰狞而又丑陋。
可江嘉意知道,这些伤疤都是丈夫的军功章。
她将毛巾浸在热水里,然后捞出覆在丈夫的背上。
而就在江嘉意正盯着那些伤疤感慨的时候,陆安清却忽然伸出了手,一把捉住了她的。
她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