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自动忽略了“可能”和“?”,把他的话当成了肯定句,他是在嘲笑她吧。
如果两人是面对面对话,他这样绝对会遭到白眼。钟吟放下筷子,压着火气道:
J—哥哥,我生日在十二月耶。
这话倒是没撒谎,她的生日的确在12月,上学的时候,她都是班级里年纪最小的。
对面发来一个熟悉的字:
Y—嗯。
这天聊不下去了,钟吟没再说话。
她收拾好外卖垃圾,严阵以待地坐在书桌前,郑重地拿出笔记本和笔,打开鱼鱼视频,开始学习她自创的撩汉大法。
钟吟这回没再看两倍速,她认真地,一字一字地听,琢磨着撩汉的艺术。
她就不信了,小溪流作为学生,可以成功。她作为老师,居然屡战屡败。
虽然也没战过几次。
一下午,她又是看视频,又是做笔记。在她的不懈学习中,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终于,等到了下午五点,估摸着上班族这个点也快下班了,她再次主动出击:
J—哥哥在忙嘛~下班了嘛?
J—戳手指jpg
易忱没这么早下班,他和朋友封落一起开了一家游戏工作室。本来两人都是一起加班的,最近封落自称和初恋重修旧好,一下班跑得比兔子还快。他被迫处理更多的工作。
易忱摸了摸酸痛的后颈,回道:
Y—还没。
想到他朋友圈里的代码,钟吟脑补了一出程序员加班大戏,心里揣测对方多半是个秃头。
钟吟假惺惺道:
J—哥哥好辛苦呀,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呀?
说完,她又噼里啪啦地立起了人设:
J—心疼哥哥QAQ
J—要是哥哥是人家男朋友就好啦,我就可以养哥哥了。
J—哭唧唧jpg
看到这话,易忱半开玩笑道:
Y—必须是男朋友吗?哥哥不行吗?
钟吟被他无耻到了,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天上不会掉馅饼,她必须给这人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人间的险恶。
既然他这么贪心,她就给他点希望好了。
钟吟顾左右而言他,画了一张又大又圆的饼:
J—家业没人继承啦,人家不喜欢家里的公司。
J—爸妈天天催人家找对象,让我带个男朋友回去帮忙。
J—嚎啕大哭jpg
言外之意就是,娶了她,家产都是他的。
易忱有些好笑,他对她家里的情况了解一点点,和她说得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也没有拆穿她。他眼尾稍扬:
Y—v我50000,看看实力。
钟吟脑袋短路了几秒,她懵了。
他是在和她开玩笑吧,是吧,是吧。
还是说,是在对她表示质疑?
难不成,是认真地在骗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