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当今天下的局势,理应分为三国而立之鼎。
北方以楚翔为皇的楚国,自当年创国帝楚顺建立此国后,这皇位的姓氏便从未改变过。
一代代的明君,优越的靠山沿海之地势,淳朴且和平的民风都是楚国如今能成为三国之首的必要原因。
而相比于实力强大的楚国,魏国和齐国的兵力和发展便是弱了许多。
不仅仅是因为这两国一个靠山,长年受那山顶泥石流的侵袭。
一个沿海,除海路便无法开展其他陆地贸易。
更是因为这两国的皇帝皆是庸碌无才之辈,这样一代代传下来,势必会水往低处流,上了那下坡路。
这一次魏国到访的目的,想来也十分简单。
时值夏季之初,正是雨水泛滥之。
这魏国的地理条件十分不好,主城之后,便是那黄土山,之所以称它为黄土山,顾名思义。
这山上寸草不生,飞禽走兽也几近灭绝。
除了那悬崖峭壁和其间的泥土之外,便再无其他,真真是个死山。
这死山无法尽所其用也就罢了,却偏偏还要惹是生非。
每到雨季,那山顶的泥土便会大面积的松动,造成塌陷以及泥石流。
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要将这魏国淹没了去,所以,魏国每年修筑城墙,救济灾民的消费就可以赶得上那全国穷苦百姓一年的消费。
纵然魏国正在逐步迁移皇都,却依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如今这个时段,魏国会派皇子和国师拜访这大楚国,可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想要楚国助他们一臂之力,渡过今年这泥石流的难关吗?
“皇子,国师,此乃我大楚国御膳房悉心为二位所制作的菜肴,不仅仅是口味材料,甚至连样式都和魏国如出一辙。两位皆可放心食用,在我大楚国,皇子和国师无须客气,就让我好好尽一尽这地主之谊。”
楚翔喜笑颜开的说着,而楚飞歌则是坐在他身边兀自喝着酒,眼前的菜,根本是一丝一毫都未曾动过。
她早就发现,那魏国的皇子打从自己落座之后,那眼神就从未离开自己半分。
那种眼神,楚飞歌早就见过无数次,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贪婪与垂涎,真是龌龊至极!
楚飞歌皱着眉头,又一是一杯酒灌入胃中。
与此同时,她又感觉到来自另两方的视线。
所谓练武之人,必须要会的就是从对方的气息以及神态眼神上来判断他的目的以及能力。
循着那两道目光看去,其一,便是与自己只有两桌相隔的魏国军师。
楚飞歌刚才向楚翔打听过这个魏国国师,纵然是一国之君的楚翔,却也对这个所谓的国师不甚了解。
只知道他姓魏,单名一个莱,是三年前因为治好了魏国皇后的奇病才会被魏皇赏识,成了魏国的国师。
其他的,什么身世背景,年龄样貌,皆是一概不知。
这样一个神秘的人,身上又拥有那般强大的阴厉之气,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而另一个关注楚飞歌的人,便是前些日子在御花园中见过的当朝大将军尚武恒。
其实,早在进来之时,楚飞歌就注意到了他。
只不过身份悬殊,所以尚未来得及打招呼。
如今,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楚飞歌举起酒杯,对尚武恒点头一敬。
而对方也收到了这暗示,笑着把酒喝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楚飞歌一口一口的喝着坐前的酒,眼神也越发迷离起来。
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多喝一些,那心念的人便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纵然无法触摸,无法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