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想再管,转身要走,却听沈渊满是哭腔,泣道:“我不抢了,再也不抢了,都是典山的……呜——不要让蜈蚣咬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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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宴
沈渊和典山是一对双生子,但除了他们的亲人外不会有人相信,因为大部分双生子都彼此像对方的镜子,可他俩长得实在太不一样。
沈渊像一盏蓄满竹叶青茶的白瓷,雅淡而脆薄;典山则像一块墨玉,坚致而温和。
而偏偏那盏易脆的白瓷生来顽皮,上蹿下跳,无人阻拦;墨玉整日闭门不出,却有一堆人围绕着。
十岁宴上,沈渊有点儿忐忑。
因为是龙族九子的父亲、龙族首领——季孰,就坐在自己身边。季孰时不时扯下一把熟肉放进沈渊碗里,一脸“慈爱”地笑着,拍着他的脑袋,让他多吃点长个。
殊不知,季孰一双大手能把沈渊拍得脑袋嗡嗡直响。
他身上还有一股海中妖兽族的体味。像臭咸鱼。季孰应该知道自己的味道,加以胭脂香粉掩盖了,却让臭味里掺杂花香,直熏得沈渊反胃,又碍于大庭广众,不得解秽离开。
季孰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靠近、关切他,他只得在心里祈祷不是自己。
事与愿违。
在这种味道熏制好一会儿,他总觉得有目光在注视自己。他紧张到心脏要跳出来,以至于不得不低垂下脑袋,逃避那道目光,害怕……
“阿渊,你且过来。”典婵唤道。
听闻,沈渊浑身一颤,迟疑片刻,还是乖乖地上前跪倒。
“今天,有两件大好的事要宣布。众所周知,世间有至宝,律华萧、吕华笛,二者分别由恒耀、九离保管。”
典婵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律、吕为传国之宝。这是要宣布下一任九离之主啊!”
典婵继续,道:“其二便是龙族要与九离联姻。”
又是沸反盈天。
“难怪皇宫大门外排着十里红妆,四聘五金。”
“好大的排面哝——”
“排面大有什么用?这不是摆明要支开那一位,巩固另一位嘛。”
“可是典山根本没必要提防,难道是另外一位?”
“沈渊?他跟谁哟?”
“龙族第九个孩子——季渊时。听说,是他俩刚生下来就订好的姻缘。”
“龙族是妖兽一族吧,你看他们首领,五大三粗的。”
“且慢!”季孰猛地一站起,朗声道:“俺此次前来的意思,典后是弄错了。”
典婵道:“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