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被缚灵绳绑住,气得满面通红,嘴里却塞着口条,只能“呜呜呜”地愤不平,活像任人宰割之鱼肉。
汪盼居然敢这么对逸舒君!——何梦访目瞪口呆。
汪盼看他一眼,淡淡地解释道:“方才打开门后,老师跳下客栈一楼,我怕老师出事,便追了下去,所以刚才房外才好似没人。”
他面无表情,却手法粗暴地大力拖着逸舒君进到房中。
赤子厄常年隐居赤水,几乎没人知道他的模样,向延很疑惑红衣人是谁,却见汪盼拿了红衣人的塞嘴布,随后红衣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响,“好你个不尊师敬老的汪盼!有你这么请逸舒君的吗?!唔!唔!!……”
——汪盼又塞住赤子厄的嘴。
“阿渊,这被绑着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逸舒君?”向延揉着耳朵小声问到沈渊。
沈渊朝向延微微颔首,便转口对汪盼问:“汪盼,你把赤子厄绑来做什么?”
“治眼睛。”汪盼回答得很干脆。
“可他好歹是你老师,又比你年长,你绑着他不好吧……”
“可是……”汪盼转身看到赤子厄,说:“可是老师不愿医治你的眼睛,我只能绑着带老师来了。”
“唔!唔!唔唔!!……”赤子厄气得跳脚,似有一肚子话要说。
沈渊明事理地道:“那你有问赤子厄为什么不愿吗?”
“没有。”
“那太胡来了,还是先听听为什么吧。”
汪盼很听沈渊的话。沈渊话一落地,他便转身拔去赤子厄的塞嘴布。
冲口而出,赤子厄怒喝道:“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你好好用脑子想想,我是药师,不是医师!制药是我的强项,但治病这种事应找楚云!”
汪盼道:“可阿渊后颈的斑,老师说能治的。”
“你昏头了吗?!沈渊那病,我早在四十年前便知道病灶所在,只需对症下药便好。”赤子厄对汪盼劈头怒斥:“太不像话了!说治眼睛,问到瞎眼的原因和症状,竟一概不知!如此还不至于生气,你偏偏二话不说就把我绑来。怎么?绑我来了,我就能信手拈来地治好那瞎了的眼睛不成?!”
“其实……”沈渊缓缓开口,“其实瞎了一只眼睛也没什么的……也不疼,也不是全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好歹我的左眼还好端端的,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赤子厄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太激动,言语太重了。
他走到沈渊跟前,向延眼疾手快,拉过一旁的椅子送到他身后,再掺着被绑住双手的他坐下。
赤子厄一坐下,便凝视到沈渊的右眼。半晌,叹口气,道:“我没办法治,楚云也没法子治。”
“为什么?!”听闻回答,何梦访比谁都震惊,“父皇没法治,阿渊也没法治,难道害他们的都是同一个?!”
赤子厄说明道:“这小子是被拿了视力。这是偷,根本不是病。你们告诉我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