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厄没急着说话,先从上至下仔细打量一遍安之,随后满意地点点头,才说:“先叮嘱你一些注意事项。第一,替嫁替嫁,简娇娇是正主,你是替者,所以整个过程中,你万不可摘下盖头,叫洞神发现端倪。”
安之点头,步摇一阵碰响,他保证,“嗯。”
“戏要做全套,简娇娇的异香你也得有。”赤子厄伸出手臂,摊开手掌。
只见掌中躺有一只鎏金铃铛,小小一只,雕花刻镂,精巧无比,还隐约弥散出香味。
仔细闻,那香气与简娇娇身上的桃花香别无二致。
赤子厄忽然问道:“眼熟吗?”
“啊?”安之拿过铃铛。
赤子厄道:“当年我们不打不相识,赤水河上打得不分胜负。”那回忆似是很美好,他忍不住发笑,“呵呵,结果被从天而降的赤水浇成落汤鸡才结束。我邀你去我的云台阁换身衣服,你把蓬莱的宫铃拿下后,就再没拿走。”
安之笑道:“现在物归原主也不晚。”
赤子厄继续解释到这只铃铛的作用:“这只藏香铃藏了两种香。除了桃花香,还有定魂香。为以防万一,我才藏了此香入铃,以确保你平安无事。”
“好!”安之将藏香铃系在腰间,使大力打了几道死结,防止铃铛掉落。
事成之后,他问道:“那洞神厉害吗?”
赤子厄傲娇抱胸,“也就是个老物化精。”
安之听不懂说的啥,但对逸舒君赤子厄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
今日天阴,天空灰蒙蒙,偶有轻风细雨,问题不大。
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不见有停下的意思,不知道他们要去到什么荒郊野外。
安之坐在八抬大轿里,脑袋叫轿子晃得发晕,头上的金钗步摇一个劲儿地往脸上甩,打得脸皮生疼。
久而久之,让摇篮似的轿子晃得昏昏欲睡。
他本就感到不太舒服,想着闭眼小憩一会儿就好,于是阖起双眼。
一队人马从昂琉湾大街到郊外,停下轿子在出事的山洞洞口。
那群抬轿子的人留下来并没有太大用处,反而可能会受到危险,赤子厄便吩咐他们回家。
随后,他在轿子外请安之出来,“到了。”
可等了半天不见其掀开帘子。
他心道不好,果断冲进轿子里查看。
只见安之安然无恙,只是熟睡,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赤子厄轻轻拍打到安之的肩膀,试图叫醒他,“我们到了——”
半晌,依然不见安之醒来。
这下是真正的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