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石在一旁也没干等着。他从袈裟中拿出一本书,书封看去平平无奇,一经打开,光耀四方。
江哲的双眼叫那金光刺得睁不开,忙抬臂遮住双眼,却听云石对他问:“方施主母亲名讳。”
处变不惊的语气,不思考一会儿,都不能立即反应其是疑问句,江哲顿了顿才道:“肖烛汍。”
“好。”
云石应罢,江哲便放下手臂。
整本书摊开在眼前,纸张“哗啦呼啦”地飞快翻动,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帮他们翻看。
江哲奇道:“大师,这书怎么自己翻动起来了?”
云石没回应。
很快,书本便停止翻动。江哲展眼看去,唯见一排清晰工整的水墨字。
江哲依葫芦画瓢,不动脑子地读出声:“肖烛汍,因杀死贴身婢女,已与十五年前被……”他兀地停下念读,扭头看向肖烛汍,下巴不住地颤抖。
云石“啪”地合上书,挺胸朝人群放声宣布:“肖烛汍于十五年前便被斩首于昂琉海滩!”
人群一阵骚动:、
“什么?!肖烛汍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那这位是谁?”
“这肖烛汍果然是妖女!是她害得我们大家的身体生疮流脓,腐烂溃败!我们一定要替天行道,杀了她!”
众人附和,声量震天:“对!杀了她们母女!替天行道!”
云石继续朗声道:“这个肖烛汍要么是冒名顶替,要么是一具行尸。”
“放屁!”方汵骂道。
“方施主莫要激动。”
“怎么不能骂你?!娘亲若是早就死了,我又是怎么来的?!”
云石不合实况的淡然地说:“方施主可能并非肖烛汍之女。”
“胡诌!”方汵愤愤地站起身,扬腿就朝云石面前纵步而去,半道却被肖烛汍拦下来。妇道人家,很多事只能应承下,做不了太多反抗,但此事非同小可,方汵苦心劝道:“娘呀,这和尚来坑蒙拐骗不够,横竖还要我们死啊——娘亲让我读书,我知道这上下千年,有多少事是推给无辜的人来承担,骂名千古,可能死后千百年才叫人发现端倪,或者永远不可能澄清。这个云石和尚有证据就罢了,可他却在抹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