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给她系好腰带,哼哼唧唧地低头,面上还带着愁容。
顾瑶:“咦?你这是什么表情呀?”
春杏皱着眉,特别伤春感秋:“……公主怎么就嫁人了呢?”
顾瑶好笑极了:“你也想嫁人了是不是?”
春杏愤愤:“才不是呢!我要跟着公主一辈子!”
顾瑶又听见她叹气,笑得快要打嗝。她抬起手摸摸春杏的脑袋,哄哄这个小丫头:“好好好,我让你跟着我一辈子。”
书房里光线明亮,书柜与博古架上堆积着书籍与瓷器古玩,空隙间挂上了几幅文人画。男子面如冠玉,光线如星闪烁于他眼睫,垂眸间投下稀疏影子,正手持卷宗,神情专注而冷淡。
只见迎面跑来一个粉色的身影,宋时清立刻扬起温和的笑容,放下卷宗,那专注的目光转移到了艳若桃李的女子身上。
顾瑶长发披散在背后,用精油梳得柔柔顺顺。说起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发居然没那么打结了,让春杏少挨了好几顿骂。
顾瑶疼了就要委屈,委屈了就乱骂一通,倒也不嘴毒,就是会指着侍弄的春杏说坏丫头坏丫头。
虽然素面朝天,可是她底子好,眼前人更是心里有她,那无论如何都是好看的了。
宋时清含笑道:“你醒了?可要用早膳?”
瞧瞧驸马爷多会说话,明明午膳时间都快过了,竟然还问她要不要用早膳。
顾瑶走到他身边,把他放在膝上的卷宗拿走,鸠占鹊巢地坐在了他怀里,还搂住他的脖子。宋时清的手放在了她腰上,免得她掉下去。
顾瑶笑话他:“你是不是第一次这么抱姑娘呀?”
说着,她靠了过去,宋时清感受到一团柔软而温暖的事物贴在了他身上,光贴着还不够,她还在胡乱蹭来蹭去,小身子像只鱼一般扑腾扑腾。
宋时清面红耳赤:“。。。。。。嗯。”
他又温声道:“只抱过你。”
顾瑶又抬起头,唇瓣蹭过宋时清的耳垂,压低了嗓音,娇娇道:“帕子呢?”
她偏偏还毫无自觉,觉得驸马爷真的好敏感,只是这么吹吹气,她就感受到有东西抵着她的臀部了。
他躲闪不及,无奈地轻轻拍了拍顾瑶的后腰,含糊道:“。。。。。。我还含着。”
顾瑶眼睛亮了,忘记上一秒还打算揪着他摸自己的事情朝他发作,拉拉他的领子:“什么感觉?”
宋时清眼睫轻颤,看她一眼,老老实实地问答:“挺软的,异物感不是很强,可以忍受。”
顾瑶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
她又拽他:“你来给我梳头发上妆,我要出去玩。”
宋时清拗不过她,便半推半就地跟着她去了卧室。顾瑶坐在了铜镜前,颐指气使地乱指一通:“这个这个和这个!”
宋时清:“都要用呀?”
顾瑶骄傲地回答:“都——不——用——!”她用力拽了拽宋时清的手,“快点快点,你是不是不行啊?”
宋时清委婉道:“其实我真的不太会。。。。。。”
顾瑶嗔怒:“那你学啊!”
宋时清抿嘴一笑:“嗯。那我试试。”
宋时清说不会还真是自谦了,头发他确实挽不来复杂的样式,弄了个简单精致的妇人髻。妇人髻是成婚的女性才能梳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头发尽数收了上去,而未成婚的女子,或多或少会散一点青丝。
他给她梳妇人髻时,唇边的笑意压根就压不住,温柔的眼眸下涌动着暗潮,占有欲初见端倪,又很快地被绵绵情谊交缠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