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懂情趣么?你说不准之后还要向我学呢!”他挤眉弄眼,“叫声好哥哥我就教你哦。”
顾瑶:“哈!没被皇兄教训够啊?还想当我的好哥哥呢!”
一提到顾丹,王铮脸就垮了,哪怕不是太子党,但作为从小跟着太子混的伴读,跟太子又差了好些岁数,他怕顾丹跟怕他爹一样。
王铮委屈道:“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分明是你自己去的铸天楼,全变成我的祸害了!”
顾瑶心说确实是你教坏我的,你虽然没有对长乐犯浑,但是你在永安王那里已经暴露本性了。
王铮苦着脸:“我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呢……”
顾瑶对了对指尖,抬起眼睛瞄他,良心有那么一丢丢不安:“你真的被皇兄骂了?”
王铮来劲了,笑得花枝招展:“啊!你心疼我了是不是?”
顾瑶眼睛圆圆的,盯了他一会儿,意识到他又在调戏自己,气得一脚踩在他鞋上,力道也不大,纯粹泄愤。
“我不要理你了!”
她说完,脸一扭,气呼呼地蹲在盛阳公主府府前的台阶上,宁愿数蚂蚁也不看他。
王铮便挪到了她身边,影子挡住了地面上爬来爬去的蚂蚁,他怕顾瑶生气,连忙换了个方向。
他也陪着人蹲下来,道:“几只蚂蚁有我好看啊?”
顾瑶说他不懂:“我就喜欢看蚂蚁搬东西。”
王铮笑了笑,用剑当拐杖撑着,慢悠悠道:“你觉得那个谢不敏怎么样?”
顾瑶:“运气挺好——你问这个干嘛?”
王铮两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盛阳公主府,交头接耳。
他小声说:“他对你一见钟情哦!”
顾瑶很是吃惊:“真的假的?”
王铮嘚瑟地眨了眨眼:“男人的直觉。”
真的假的?顾瑶心里信了七八分。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这个直觉呢?
她有点想不通,又觉得她不能比不上王铮,那点胜负欲升起,在心底作祟:估计因为我现在是长乐公主的缘故,等我做了永安王,非要练练这个男人的直觉不可!
盛阳公主府大部分的设施还是沿用四皇子的,只不过公主和二字王的规格有讲究,当年修修改改,拆了不少建筑,但总体还是富丽堂皇。
金块珠砾,光彩照人,和盛阳那张扬的性子相像。
宋时清周身气质都与那盛阳公主府格格不入,宛如烈阳下的清雪,水火不相融。
盛阳公主躺在美人榻上,不远处是被五花大绑还塞住嘴的谢不敏。
谢不敏看见了宋时清,又是惊喜又是乞求,跟见了菩萨似的,呜呜呜地叫唤。
盛阳公主对美少年态度都是很好的,她挑起眉,睨了谢不敏一眼,目光直朝他的下体看去,面上闪过一丝满意。
随后,她缓缓回头,望向宋时清。
盛阳公主长得随皇帝,是一张毫无侵略性,甚至过于清纯的脸,就连皮笑肉不笑时,也仿若一只担惊受怕的小白兔。
她的脸太过骗人了,就连盛阳自己都不喜欢,妆容也偏浓,不符合皇贵妃的审美,倒像实在不伦不类地讨好皇后。
但她其实只是自己喜欢。
就算浓一点的妆容不适合她,只要她底子好,涂成什么样都好看,做清纯打扮确实更好看,可她为什么要打扮成别人喜欢的样子呢?
她喜欢,她高兴,不就够了么?
盛阳公主摸起了自己手上的鎏金翡翠石指套:“这不是宋驸马么?稀客稀客,来都来了,留下来喝杯茶再走。”
这便是要他喝完茶滚蛋。
宋时清早有预料,行了礼数,微微一笑:“叨扰盛阳公主了,我是来找东西的。”
盛阳公主装傻充愣:“你来我公主府找什么人?没人啊!流芳,你看见人了吗?”
侍女道:“公主府自然是无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