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墨的密室。”对这个问题,李端玉并不遮掩。
纪无锋挑了下眉,把图又折好,放回匣子里。
而那一匣子银票,纪无锋略一清点,确有百金。
李端玉:“这是答应给你加的黄金百两,若你觉不够,还可以加。”
纪无锋摇摇头,把银票匣子推给李端玉:“不用,如此铜臭,岂不玷污了你我纯洁的合作关系?”
李端玉手指在扇柄上来回摩挲:“那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我自觉我的命还是值点钱的。”
纪无锋笑了笑:“那就请李公子为我刻制一只令牌吧。”
“令牌?”
“对。这样吧,我来说,你来写,写好后盖上你的私人印鉴,刻制成令牌。”
“不如你先说说要写什么。”
“平乾四十九年九月,纪无锋护李端玉入京,三次击杀贼人,以此抵命三次。”
李端玉笑了一声:“纪大侠好打算,只可惜你救的是我,这令牌放眼天下能有何用?”
纪无锋作文人样拱了拱手:“李公子此言差矣,虽说如今用处可能不大,但这今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李端玉心中猛地一跳:“你愿助我?”
“废除炀和宫一事我愿出力,其他就不该是我一个草民该考虑的了。”纪无锋拍了拍装着青穹图的匣子,“探查秘境这种事,才是我更感兴趣的。”
李端玉思索片刻,说:“好,我答应你,只是令牌制作需要时间,如今情势,还不知何时可以出去。”
“无妨,我可以等。”
又聊几句,纪无锋拿了匣子告辞。
李端玉看着他,突然喊道:“纪无锋。”
回过头来,纪无锋问:“李公子还有什么事?”
“……没事。”李端玉犹豫一下,想问纪无锋是否真的对朝堂不感兴趣,但到底没问出口。她总觉得,如果问了,不管答复如何,她都会落入下风。
纪无锋不知李端玉的想法,礼貌告辞,离开了偏厅。
回到房间,纪无锋找来笔墨,先是默出了大哥手里那半幅青穹图的轮廓,又把刚得到的这半幅青穹图拿了出来,两者拼在一起。
“总感觉不太对呢……”
纪无锋自言自语着,这图和大齐上下各处都不太能对得上,难道是海外之地?又或者这根本不是地图,只是记录了其他什么东西?
既然暂时不得要领,纪无锋就把图先收了起来——熬了一夜,还是休息最重要。
和衣而卧,纪无锋闭上了眼,自在入睡。
而在陈府之外,京城里仍是一片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