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锋也笑起来:“我们这也是刚到。”
“你可算是来了,这次一定得在我家多住几天!”钟震波一把抱住纪无锋。
却听纪无锋“咳咳”一阵咳嗽,吓得钟震波赶忙松开他,但纪无锋却死死攥住了钟震波衣服咳个不停,摆脱不开。
钟震波吓得脸都白了:“你这是怎么了?陆神医,他,他怎么了?”
“老毛病了。”陆容辛从袖中取出一瓶止咳药,给纪无锋服下,过了片刻,纪无锋终于缓过劲来,也松开了手。
此时镖局车队已经接受完检查,得以放行,钟震波看了一眼车队,忙说:“走,去我家。”
说完,钟震波就把纪无锋塞回马车里,又唤来一人帮忙赶车。陆容辛上车前摸了下乌墨的头,马儿欢喜地顶了顶脑袋,十分通人性地跟上了镖局车队。
不多时,恒威镖局到了。
“少当家的回来了!”
一声高呼,镖局上下都欢欣起来。
“少当家,东面的珍珠我特意给您留了,您看看吧。”“少当家,今晚上要炖羊吗?是乌赫里草原的羔羊。”“少当家的,夫人一直盼着您回来呢。”
不仅钟震波被团团围住,纪无锋和陆容辛也受到了热烈欢迎。
“少当家的朋友?我马上去安排客房。”“马交给我吧,保管喂得好好的!”“两位来过京城吗?我打小从这长大,哪儿都倍儿熟,您二位想去哪儿我都能给您带路。”……
这种突如其来的、豪爽直白的热情,让纪无锋和陆容辛像是瞬间进入了夏天,暖意十足。
“镖局里的人大大咧咧惯了,你们别在意。”钟震波笑道,随即又叫了个侍女,问她,“阿梅怎么样?这几天都还好吗?”
侍女:“夫人都好,现在吃得香睡得香,再不是之前孕吐的时候了。”
“那就好那就好。”钟震波长舒一口气,随即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陆容辛,略有些犹豫。
陆容辛手里被不知道谁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正烫地“斯哈斯哈”倒腾手。纪无锋手里也多了串冰糖葫芦,他见陆容辛烫手,主动接过烤红薯,把冰糖葫芦换给他吃。
“陆神医,”钟震波还是开口说道,“能不能请您给我夫人看看?她怀着身孕,我总怕她哪里不舒服。”
“喀”一声,陆容辛咬了颗山楂,此刻噎在嘴里,只能点点头,含混道:“当蓝(然)。”
钟震波当即拍手欢呼:“太好了!快去请夫人!”
不多时,钟震波的夫人卢月梅挺着小锅一样的肚子出来了,陆容辛瞧了瞧她,脸庞圆润,唇色艳红,双眸清亮,再一诊脉,便说:“钟夫人身体健康,腹中两个胎儿也十分强健。”
“那就好。”钟震波傻笑着,手不停给夫人按摩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