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密闭空间里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痕迹。
看佟佐的装束应该是就寝的时间,江忆哑着嗓子问:“几时了……”
“子时。”
都这么晚了啊,“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你就这么着急死」佟佐没想到没吃没喝关了一天的犯人会是这个态度,恼火得紧,“那我成全你!”
他把女人重重推到墙上,听到骨骼和石头撞出来的声响心情才好了些,摔门走了。
第二天早上他过来,没带吃食,女人还是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佟佐拉着脸走了。
第二天傍晚,他从上面投下来一个馒头,入睡前来看时,馒头少了一小半,上面还留着浅浅的齿痕。
大概是肚子里终于有了安慰,女人这次睡着了,佟佐蹲在地上看了半晌,捡起已经硬了的馒头。
然后他就着那齿痕,轻轻地咬了一口。
第三日早,佟佐带下来一杯水。
两天没喝水,女人的嘴唇干裂的不像话,佟佐把杯子推给她,只见她用指尖沾了水湿润双唇。然后把剩下的倒进手心,不紧不慢地相互揉搓。
她居然用救命的水穷讲究!
佟佐很是佩服。女人洗完了,略显不满,“还有吗不够,我还想洗洗头脸。”
拿他这儿当客栈不成佟佐气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中午,江忆正昏昏欲睡,一只被绳子吊下来的水桶吓得她一激灵。
虽然还是少,好歹能解燃眉之急,江忆浸湿帕子擦了脸和身上,简单洗了个头。
晚间,佟佐带给她的饭依然只是一个馒头。
江忆是真的饿了,就着冷水把一整个馒头都塞了进去。
塞完后恢复了许多力气,江忆将头发散下来用指尖梳理,边梳理边道:“你不想杀我。”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佟佐不置可否。
“那你怎样才能放了我……”
获救
“那你怎样才能放了我……”
佟佐「腾」地站起来,飞起一脚把茶盏踩了个稀烂!
无名火起,这个女人……在他们为数不多的交谈里,这是她第三次问他怎么才能放了她了!
她对他的厌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只想离开
佟佐踏过碎片,欺身上前,眼底猩红一片,高高扬起拳头——
正对上女人看过来的小脸。
女人长发如藻泼瀑而下,衬得尖削的下巴楚楚可怜,神色平静不闪不避,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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