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人的视线齐齐往左转。
“我跟骆齐根本没吵过架。”他撑着手,满腹委屈地诉说着:“也是他单方面不理我。”
为什么大家都会变,他们三个的确想不通。
莫锦溪对这座小镇的印象很浅,和伙伴们一块玩耍的回忆却深刻,其中杨永年排第二,骆齐排最尾。
而她最好的朋友。
──“陶叶忆呢?”
少女喊了声杨永年的名字,淡淡抬眸,“她过得怎么样?”
“剪了头一刀切短发,大概在脖子中间的长度。”他望向草地,想不到陶叶忆的其它变化,“还是一样不爱说话,很冷淡不好亲近。”
“要不是从小就认识,她估计理都不理我。”
莫锦溪的嘴角也随之落了下来。她不是没想过挽救她俩之间的感情,是陶叶忆压根不给她机会。
有些人看似锁上了自己的内心,实则也阻挡住了外头想进去的人。
她知道陶叶忆的本性为何,但变了就是变了。
三个人,三面惆怅。
再开朗乐观的人,也有控制不住的局面。
因为对方害怕被抛弃,所以对方先抛弃了他们。
“你们不会读到一半又转学走吧?”杨永年现在最担心的问题莫过于此。
他的性格虽然外向又随和,却也实在承受不住好朋友来了又走,当网友显然比不过此刻肩并肩而坐带给他的安全感。
只不过在他的猜想里,莫锦溪和颖洛对怀溪镇是没有多大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三年都不回来见他们一面。
他佯装无所谓的姿态将话问出口,心头却隐隐不安着。
幸好。
“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六班?”莫锦溪轻笑:“我可做不来这种事。”
颖洛则直率地举起了三指:“我发誓,就算我爸妈让我回去,我也坚决不走。”
杨永年将冰棍咬在嘴上,双臂搭上了另外两人的肩头。
着实为此松了口气。
少年的话音含糊不清:“你们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现在的处境太艰难了。
莫锦溪的脖颈被少年的胳膊勾住,视线范围偏了又偏,突然有间隐密的小屋入了她的视野。
她眯起眼,认真看了会后才问:“那是什么?”
杨永年松下力道,随她的目光望去。
“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