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紧跟着不解道:“这一条路怎么都没人?好安静。”
陈秋怡指了指前路:“今天明月家在办满月宴,这附近的人应该都去看她弟弟了。”
王明月也是同在六班的另一位女同学。
“你们要一起去吗?”
“我们?”颖洛有点错愕。
“明月的爸爸专门开了一个宴桌给我们同年纪的小孩坐,都是我们班上的人。”
莫锦溪感觉不妥:“可是我们没有被邀请。”
他们甚至和班里面的其他同学都不算熟。
陈秋怡抬手扯掉了手机插孔内的耳机线,通话音立即转换成免提。
“──你们能来吗?”
音响处传来的是王明月的声音,光听语气就能感觉出来她不排斥他们,并且有欢迎的意思。
“这一桌只有我们班的同学,要一起来吗?”
莫锦溪转过脑袋去看颖洛,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走吧?”少年试探问道。
他俩的性格好动、合群、善于结交新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很希望能搞清楚六班的霸凌事件到底是真的还是谣言。
可惜最后也没能找到答案。
自从知道交易所停业的那天起,他们便达成共识,不再盲目寻找事情的真相,而是改用主观自我意识去判断对方是否友善。
莫锦溪骑车跟在陈秋怡的自行车身后,行驶速度不到二十五。
所幸这一路都是直行,要不然以她刚上路不久的车技而言,真不敢保证颖洛的安危。
少年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那我们是不是要给王明月她弟弟包个红包?”
“你带纸钞了?”莫锦溪回想了下,正好前几天莫佺给她留了几张钞票在车箱内。
颖康在镇上买菜都是用的现金支付,便提醒颖洛出门的时候最好带上钱包。
“我应该带了三百多。”他当时被莫锦溪催得着急,匆匆塞了几张百元钞就出了门。
“那我们两个凑六百?”
“行。”
他们俩对待钱财从来是该花就花、不该花不花的性子。
两个家庭的教育在这方面相差不大,零用钱就是由孩子们自己自由支配的钱。
父母不哭穷、不抱怨自己的辛苦、不埋怨孩子的存在。
顾碧经常告诉莫锦溪在外别想着给她省钱。有句话她常挂在嘴边说:“妈妈所有的房子跟钱以后都是要留给你的。”
所以莫锦溪对待花钱这件事,从未有过罪恶感。
不过随分子倒是第一次。
说六百是因为以往她见顾碧给亲戚家小孩包的红包钱总是以六张百钞为底往上迭加。
“颖洛。”她有些乏地朝左移动着脖子,不想和他靠在一起。
“我看你还是学一下骑车吧。”方便以后两个人轮流当司机。
“你教我。”
莫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