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憬站在她身侧,宋幼意拿着笔离得远些,有点慌乱:“我们各写各的,你不许看。”贺憬挑眉:“好吧。”宋幼意觉得自己态度好像有点凶,立刻软声解释:“我没有凶你的意思,就是觉得愿望被人看到,可能就不灵验了。”贺憬笑了一声:“我看上去很委屈吗?”“你写吧,我不看。”宋幼意还是挪远一点,才提笔开始写。她想了很久,最后写完挂好,贺憬已经站在不远处等她。贺憬问:“还有想逛的地方吗?”宋幼意摇摇头:“不逛了,你不是还要和温师兄他们吃饭吗,我们先走吧。”车子驶进城郊的庄园,贺憬给她介绍:“这是温言和的庄园,偶尔朋友聚会会在这,今天知道我在这边,就让我过来。”一楼大厅是一整极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绿油油的草地,喷洒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温言和走出来,和宋幼意打招呼:“宋学妹,贺憬总算舍得带你出来了。”“温学长。”宋幼意笑着和他打招呼,因为贺憬的关系,之前她和温言和还算熟悉。贺憬:“其他人呢?”“别提了,老夏鸽了我,老胡临时被他家老爷子叫走,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贺憬带着宋幼意,让她落座。餐桌上疏散摆着颜色极淡的白玫瑰,边缘柔润似玉。“学妹,我家厨师做的菜一定要尝尝,保证够对你的胃口。”温言和坐在对面,扫了眼贺憬,“这是贺憬亲自点的菜啊。”宋幼意笑着道了声谢,几道菜上来,确实是她喜欢吃的菜。贺憬和温言和聊起投资的事,贺憬说话慢条斯理:“益盛年度报表确实好看,但还是要看过投资价值分析,才能做考虑。”“当初益盛子公司上市还是你亲自操刀,当然更加熟悉一点,怎么感觉你和周家杠上了?”温言和有些诧异,“周致能力还是可以的。”贺憬靠在藤椅上,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给宋幼意夹菜:“私人问题。”过敏◎“我只希望她能开心。”◎温言和调侃道:“宋学妹,贺憬也就对着你当个人,我们完全没那个待遇。”“我记得宋学妹酒量很好,我珍藏好久的□□,要不要尝尝?”宋幼意和贺憬就是两个极端,一个酒量千杯不醉,一个酒精过敏。“我之前听说过学妹你的酒量,还是一个传说。”其实就是宋幼意大一的时候,某次团建,宋幼意一个人把几个师兄都喝趴了,自己最后和舍友若无其事地回去,第二天还能正常的上课。之后,不少人都想挑战宋幼意如同黑洞般的酒量。只是这个挑战直接被贺憬掐灭。那段时间,宋幼意生理期也碰了酒,肚子疼得脸色发白,本来关月微陪她去医院,结果看完医生后,在外面等着的人却成了贺憬。贺憬抬眸,微弱的灯光洒落在他侧脸上,漆黑似墨的眼眸透过薄薄镜片,望向宋幼意,完全看不清情绪。其实贺憬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并不怎么温和。那次是贺憬第一次对她生气。宋幼意当时有点犯怵,纤长眼睫微微垂下,过了许久,她终于伸出手,扯住贺憬的袖角,纤细好看的指尖捏得有点发白。宋幼意嗓音微颤,细细软软的,温软白皙的脸颊透着一点怯意,眼眸还带着雾气,几缕乌发垂下,晃晃悠悠拂过耳垂,青涩却撩人。“哥哥,我知道错了。”或许是记忆太深,之后宋幼意都不会在贺憬面前碰酒。现在被温言和一说,顿时有些蠢蠢欲动。但她看了一眼贺憬,小声问:“可以吗?”贺憬反问:“你觉得可以吗?”还是被压制得死死的。宋幼意闻言有些沮丧,但还是没有坚持要喝。“你滴酒不沾,就不许人家妹妹喝两口了?”温言和还在怂恿,“他就和老头一样喝茶,是不是很无聊?”宋幼意看了一眼贺憬:“还好。”温言和笑着调侃:“学妹护短,犯规了啊。”贺憬嗓音带笑,揉了揉她的长发:“讨好我也没用,不许喝。”“哥,你那些朋友呢?”一道女声出现,是温辞初来了。温言和:“全部把我鸽了。”“除了宋老师和贺总,其他都把你鸽了?”温辞初坐下,“你这人品也太差了吧。”“温辞初,你把我的钱吐出来!”“不要。”温辞初伸手拿过冰桶里的香槟,给自己倾了一杯酒。清亮的酒在香槟杯里微晃,看得宋幼意越来越意动。看起来就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