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应道:“嗯。可我还不一定能进……”
“我说你没问题,就没问题。阿黎,你要相信你自已!”
“那你是下周过后就来找我吗?”
程弋“嗯”了一声。
林黎说道:“好,不许食言。”
程弋有些暗自窃喜,但他强装镇定说道:“阿黎这么想我吗?”
林黎垂下了眉眼,呐呐道:“只是有些孤独。以前身体康健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又不能修炼,每天都要熬药喝药。空余的时间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陈雨非他也有好朋友相处,我又不能经常插进去。”
程弋忽然觉得喉咙有些梗。
“阿黎,我保证我会尽快。复赛结束,我马不停蹄就来找你。”
林黎缓了很久,才说道:“好。”
两人断了通讯。再看窗边,外面已经斜阳草树了。
林黎有些安静地看着桌上的铜镜。铜金色镜面微微有些反光,林黎看着看着,发现自已的眼睛有些润亮。
他有些懵懂地摸了摸自已的眼睑。睫毛处已经湿了一片。
林黎有些慌张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努力眨了几下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小时候,冬天又冻又饿的时候,他没有哭;夏天蚊虫瘙痒,得了热风病的时候,他也只是蜷缩在麦草堆出来的床上熬过去,一夜又一夜,并没有哭。
现在不过是有些孤独罢了。儿时的他,看着其他同龄小孩有玩伴,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好哭的。
林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已不知不觉变了太多了。他有些低落地蜷缩在床上。
他恍然发现,一旦被人心疼过、安抚过、爱惜过,他就再难回到从前孤苦伶仃的生活了。
他暗暗想,或许嫁给程弋,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选择。
只是,他爱程弋吗?
林黎对这样的感情有些陌生。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
时间过去了一周,王城仍在戒严。这意味着,卓琛还没被抓到。
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们出学校大门,自从传来消息,那枚成精的福临通鉴在南麓作乱被发现。封校令就解除了。
林黎出了校门,站在街口,有些试探地进了烟花柳巷。
一位老鸨正在锦花楼一楼大厅处招揽客人。
她眼尖地瞧见频频往这边看过来的林黎,面容姣好,穿着华贵。于是一脸欢欣地上前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