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艺做出的糖葫芦就是像开盲盒一样,每次买的味道都不一样。纵使小贩做了千百根糖葫芦,手艺异常娴熟,每次的糖浆用料基本相同,常人吃起来每次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但对于味觉系统各位敏锐的徐安安来说,那每一根的味道都是不同的。上次的是酸甜中只有酸没有甜,这次倒是酸甜正好,和她心意。徐安安吃的高兴,他不是刚进宫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本以为自己至少还要很久才能再见到自己这个爹的徐安安,只得嘱咐了一句让桑桑看着院子,自己便跟那小厮去了书房。书房她只曾经路过过,看着她爹被宫里来人叫走,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到书房里面。小厮请她进了书房,便带上了门。徐永新坐在黄梨木书桌后,桌上书籍纸张收拾的整整齐齐,桌面上已经倒好了两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看这架势像是要和她彻底促膝长谈一番。徐安安按规矩给她爹行完礼,只听她那个便宜老爹温和道:“过来坐吧。”徐安安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徐永新天生长了一张端正的国字脸,在官场上混迹多年,气势又足,向来是不苟言笑,不怒自威。就几个时辰前和她讲话还是端着父亲的架子一板一眼,只进宫一趟,便成了现在这样诡异的温和状态。虽然他的温和也只是说话速度放缓了些,并没有什么突如而来飙升的温情存在,但对于徐永新来说已经是个格外重大的转变。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现在还不知妖在哪里。徐安安坐到下人提前摆好的椅子上,喝了口茶,双手并拢放在膝上,做出了聆听他教诲的模样。徐永新对这个虽到现在一直未见过几面,但是乖巧听话懂事,现在身上又有重任的女儿还是颇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