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传授知识,她自己又没亲身经历过,所知只不过是来源于那本小黄册子和前世所看所闻累积下来的一些经验罢了。但再怎么说她了解的也应该比徐婉婉这个彻底的一张白纸多吧,徐安安想了想还是挑了几个点讲给她听。徐安安含糊道:“反正你到时候就听六皇子的吧,别怕就行了,没那么恐怖。你要是有不懂的,提前问问母亲,母亲会讲给你听的。”“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去问。”徐婉婉小半张脸都红了,又忍不住问道,“听说“就不问问刚才在书房里,我爹同我讲了些什么?”马车向镇平王府驶去,徐安安觉得脸上的热度稍微降下去点了才开口道。刚才她逃命般从徐婉婉院子里冲了出来,正巧看见从花园小道走出来的温岑和关氏两人,连忙冲上去说时候不早了,世子爷还有事,连拖带拽,在关氏热切希冀的目光下直接离开了徐府。“我倒是更想知道徐婉婉同你讲了什么把你吓成这副模样。”温岑摘了面具,眉目舒展,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刚才徐安安眼神左躲右闪,看都不敢看他,脸上明摆着写着心里有鬼几个大字。“我……”徐安安语塞。这她要怎么说?我姐妹问我的第一次x体验?想知道自己姐夫到底好不好使?这也太奇怪了,徐安安觉得自己脸上好不容易下去的热度又要烧起来了,连忙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诶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爹的话。”温岑若有所思地看着徐安安,把她看到又开始抵不住心虚的时候,这才给面子地问道:“徐永新同你说什么了?”徐安安从袖口里摸出那一沓银票,往两人中间的座椅上一拍,举起三个指头故作沧桑道:“三句话,我让徐大人为我花了五百两。”她得意洋洋地把在书房她爹是如何盘问,她又是如何伶牙俐齿驳回了怀疑还拿到了银票支持讲给了温岑听。温岑有些不忍直视她才拿了五百两就沾沾自喜的样子,用力摁了摁额头:“我的消息你才卖出去五百两,亏了。”“亏吗?我觉得挺赚的呀。就吃吃饭,喝喝茶,走走路。这些白送我都不要的东西,能卖出去五百两已经是天价了。”徐安安第五遍重新数了数那几张银票,还是很满意的。她是没想到徐永新还会再给她报酬,温岑的这些事情,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才知晓,府上的婢女只怕对温岑的喜好习惯比她知道的更加一清二楚。她可不信镇平王府上的那些侍女没有皇上塞进来的耳目。既然人家自己有渠道来源,她的消息也不是那么重要,她的低付出高回报,全靠人家财大气粗不差钱。这几张银票她也数了太多遍了,温岑略俯下身,凑近逗她:“你知道我以前的行踪在黑市上能卖上多少钱吗?”“多少?”徐安安正数钱的手一顿,见他意味深长得挑眉,起了好奇。“一千两?”“两千两?”“五千两?”看温岑神情不以为意,徐安安掰着手指头,有些心惊胆战地继续往上加码。“该不会有一万两吧?”温岑定定地看着她。“一万两都不够。你是到哪里去了,打听个消息要这么多钱。”“我的行踪,一万两黄金,有价无市。”徐安安惊愕地长大了嘴。一……一万两黄金?!这得是多少钱。“你怎么知道的?”徐安安十分怀疑,上下打量他。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迹到底值多少钱的。“我自己卖过啊。”温岑淡淡几个字如一道天雷轰隆而下,直接把她给劈了个外焦里嫩。徐安安还以为自己想出的靠倒买倒卖消息敛财的手段格外高明,谁成想好几年前当事人早就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商机。徐安安怒道:“一万两黄金?!为什么你能卖的这么贵?”“这就得看时机了。那个时候,我在关外行踪不定,想要找人不易,价格自然抬得高。现在不同以往,京城里左不过就这些地方,处处都有耳目盯梢。徐永新给你这些银两也不是买你的消息,想来是收买你和让你收买我身边之人用的。”确实如此。徐永新给她这些钱为的是以后徐安安能给他继续提供温岑的一手消息,而不是仅仅着眼于眼下这一点无用的小事。徐安安咬牙,亏她之前还担心自己拿了世子五千两银票,之后还会拿走水云间的所有权会不会有点多,温岑没有官职在身,全靠着父王的积累和皇上的赏赐,难免也会捉襟见肘,现在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