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疯狂、悲凉、痛苦，种种情绪充斥着他的大笑声中。
让他整个人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嘴巴久久无法合拢。
整个生物实验室中，尽数充满着他发疯般的狂笑。
不过……
李纯钧能理解。
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已经不能算一个人了。
没有下半身。
没有双手。
整个人被养在一个营养舱中，只有一个头颅冒出来。
数十根不知有何作用的管子连接着他的身躯，输送营养，维持着他的生命存在。
或许……
还从他身上抽离了些什么，维持实验。
而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用猜就知道，就是这位青爷。
想来，这也是他看到青爷的尸体时，会如此癫狂大笑的原因。
谁也不知道他处于这种状态下持续了多久。
“哈哈哈哈……死了……呜呜呜呜……”
癫狂的大笑持续了近一分钟，渐渐的，变成了哭声。
痛苦、怨恨、绝望的哭泣声。
这种声音再度持续了小一会儿，停了下来。
他看着李纯钧，眼中带着深深的渴求，毅然道：“杀了我。”
李纯钧看着他……
好一会儿，才道了一声：“修仙者？或许……还能滴血重生？”
“我体内的焱凰血脉被抽离，修不了仙了。”
又笑又哭后，他眼神中似乎没有太多情绪。
不知绝望了多久，情绪早已麻木的他，全凭看到张青死的执念才支撑着他坚持到现在。
眼下……
终于看到张青的尸体，一口心气彻底消散。
他的心已经死了。
“求求你，杀了我。”
他看着李纯钧：“作为感谢，我告诉你炼化焱凰之血的真正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