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他们现在应该挺难受的,咱们要不要去大伯家里一趟?”温乔开口提议。
木西想了想,拒绝了温哥儿和自己一起同行,今天去说不定会喝酒,一喝便是几个小时,还是让温哥儿在家吧。
“我自己去吧,正好咱们酿的葡萄酒也可以喝了,我带一坛去大伯家走一趟,晚上你不用做我的饭了。你和木一他们吃完饭就洗漱睡觉吧,我今天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
“嗯嗯,也好,我在家给你备着醒酒汤,你回来便去厨房喝一碗。”
“行,还是我夫郎心疼我。”
木西笑嘻嘻地凑到温哥儿面前亲了他一口,亲完以后便拿着一坛三斤重的葡萄酒和五斤重的葡萄酒出了门,三斤重的葡萄酒是今天晚上他和大伯一家一起喝的,另一坛五斤重的葡萄酒是送给大伯,让他们一家慢慢喝的。
第二天一早,木文父子三人叫上木西,留刘芳、温乔和乐哥儿在家等他们回来,两家驾着三辆牛车去高家村退亲,顺便把当初下聘的彩礼和彩礼钱拿回来。
到了高家,木文他们和高家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了退亲的事宜,双方父母当场撕毁了当初写下的婚书,约定双方对外以“性格不合,八字相冲”为理由解释退亲的原因。
木南和高家村的姑娘退亲的事情在周围几个村子引起了不小的话题和关注,众人纷纷猜测两人退亲的原因,还有人当面询问木文或刘芳或木南,木西和温乔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烦扰。好在秋收马上来临了,村民们都忙着收割地里的庄稼,再没有多余的闲心探究木南和高家村的姑娘退亲的缘由。
木西和温乔花费四天时间将水田里的水稻和旱田里的麦子收割、晒干、倒进自家粮仓,木文一家的田地多,但在割麦机的帮助下也仅仅花费十天时间便将地里的粮食全部晒干入库,村里其他人家也早早完成了秋收,大家静等着捕快上门收赋税。
木家村没有等来上门收税的捕快,先一步等到了木北和木中回村,纷纷跑到村长家里看热闹。
和乡亲们说了一个多时辰的闲话,木北和家人一起把前来看热闹的乡亲们送出门,接下来就是他们一家人说话的时间了。
木北从进门便觉得家里有些奇怪,按理说二哥大婚,新婚布置和张贴的东西不至于摘得这么干净,而且他从进门起便没有看到二嫂。
“二哥,怎么没有看到二嫂出来?”木北好奇地开口问道。
“是呀,二哥不是成亲了吗?怎么没有看到二嫂。”木中也觉得奇怪。
两人的话刚说出口便看到一家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爹娘和两个哥哥坐在椅子上沉默,嫂夫郎也冲他们使眼色,摇头让他们不要问,两人意识到他们说错了话。
“怎么了?是不是我们两个人没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出事情了?”
“唉……”木文长叹一口气,把木南和高兰退亲的事情告诉了两个儿子。
“什么?!二哥居然和高家姑娘退亲了?!”
“爹娘,大哥,二哥,嫂夫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和小中我们两个人年初去书院的时候,两家不是还好好的嘛,二哥也和高家姑娘相处得不错,怎么突然就退亲了?”木北怎么都没想到两家能走到退亲这一步。
“还能是怎么回事?人家高家看不上咱家呗,不想把他家的姑娘嫁给你二哥。”即使过去几天了,刘芳想起两家退亲的事情依旧很生气,没好气地开口说道。
“高家那个高良不是也考中举人了嘛,人家高家觉得自家身份不一样了,地位也不一样了,不舍得把姑娘嫁到咱家吃苦,想把姑娘嫁到镇上大户人家或者乡下的地主家里当夫人、少奶奶呢。”
木北皱眉,他和高良认识多年,对于高家人的为人不说十分清楚,也能了解七八分,在他的印象中,高家人绝对做不出悔婚这样的事情,刚不要说退亲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婚书都已经当着双方父母的面撕毁,咱家送到高家的彩礼钱和聘礼也都已经拿回来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误会?”刘芳简直要被气笑了,这里面有个屁的误会!
“是呀,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清清楚楚,哪里会有什么误会。”其他人也在一旁帮腔,倒是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木南始终沉默。
“高家姑娘不想嫁给你二哥,我到时候非要找个比那高兰强上百倍的姑娘嫁给你二哥!”刘芳气得牙痒痒,发誓要给二儿子木南孩子找个比高兰强的媳妇儿。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木北和木中也只能劝二哥放宽心。
……
高良回到家看到本应该出嫁的亲妹妹待在家里吓了一跳,听到爹娘和哥嫂说亲妹妹高兰已经和木南退亲更是被惊到,接着便是生气,生气家里人自作主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双方父母都已经写好婚书下好聘礼,咱们家怎么能临时反悔呢?这不是有损咱们家的名声和妹妹的声誉嘛。”
“你都已经是举人了,今后前途无量,你忍心让你妹妹一辈子待在乡下吗?”高家爹娘知道小儿子会反对这件事,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考虑,“现如今你已经考中举人,镇上的人家和地主家都有派媒人上门给你妹妹说亲,媒人介绍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比木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