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节晚会转眼间开始,临上台前,乐澄有些紧张。
之前彩排时他不紧张,因为那时只想完成任务,而且台下也没有观众,他只是走个过场。
但现在不同,他真的成了主持人上台,台下坐着乌压压一片人,仿佛都看不到尽头,灯光打在红色的地毯上,乐澄在后台探出脑袋看了眼,好正式,也好隆重。
许远和谭小白安慰他:“没事,你上去呢,就是一顿说,别管说得好不好,说完下来,眼睛一闭一睁,很快就过去了!”
乐澄:“…………”
看出他紧张,许远和谭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行离开,让他自己背会儿台词,冷静一点。
乐澄又低头看了两遍,倒也不是特别社恐,只是有些怕丢人。
“啪嗒。”
门把手被拧动,乐澄闻声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周时锐的视线。
“嗯?”乐澄有些吃惊,“你不是在前面坐着吗?怎么到后台来了?”
周时锐看向他,乐澄穿了一件正式的服装,勾勒的腰很细,被包裹在西裤下的双腿修长笔直,周时锐走近,问:“紧张?”
“嗯,有点。”乐澄点了点头,指尖碰到唇边,有些想咬指甲。他一紧张就有这个毛病。
周时锐伸手,轻轻卡住他的下巴:“别咬。”
乐澄顺着力道抬头看他,周时锐说:“闭眼。”
不懂为什么,但乐澄还是照做。
下一瞬,他感觉自己被抱住了,很轻的,乐澄微愣,周时锐的声音明晰地传入耳朵:“乐澄,深呼吸。”
来不及思考,乐澄照做,反复深呼吸几次,胸腔中郁结的燥意似乎真的消散,他这才有些迟来的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周时锐,小声说:“我感觉不紧张了。”
“嗯。”周时锐却并没有放开他,声音沉沉的,反而问,“……你换沐浴露了?”
这是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乐澄还未回答,周时锐高挺的鼻尖略略擦过后颈的皮肤,带来一瞬微麻的战栗。
他抖了一下,急促地笑了声:“……啊,好痒!你别蹭……”
乐澄忍不住仰起脸,笑着扭来扭去:“换了……换了个新的沐浴露!”
他这样蹭,有什么顺着小腹爬上,周时锐单手摁住他的腰:“别动。”
乐澄后颈那块很怕痒,被正经地摸到没什么,就怕吹气的感觉,晃了晃脑袋,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你别这样……我好怕痒……”
这是后台,周时锐喉结滑动,闭了闭眼,两只手握着他的胯将他抵在沙发上,帮他拨了拨额前有些微乱的黑发,低声问:“是什么味道?”
乐澄被他盯着,眼睛上瞟着思考:“好像是果香味……”
他不太记得了,他的沐浴露都是随便买的,但他钟爱果香,昨晚洗澡时新拆了一瓶,也没看清。
他自己闻了闻手腕,什么味也没有,干脆凑上前,低头:“你很喜欢吗?那你闻闻是什么味道,我也忘记了。”
周时锐凝着那段白皙纤细的颈子,刚才还说怕痒,现在就毫无顾忌地展示脆弱,乐澄总是这样,像是从不设防,又像是大胆引诱。
距离他们上次亲吻,已经过去很久。
周时锐并不是圣人,他对乐澄很容易有反应,忍到现在,只是因为乐澄很忙,他们见面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