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对方变好的机会了,但是显然眼前的人不愿意抓住。
那就不要怪他了。
凌戈直接接的冷水,没有加热水。
当他走回到黄东跟前时,对上黄东戏耍他跳动着欢悦的眼睛,凌戈缓缓举起了手,跟着杯子里的冷水就这样淋在了黄东的头顶,并顺着他的脸颊,落到他身上,还有被子上。
“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干嘛倒我身上!”
“我个疯子,有病啊!”
黄东猛地挣扎起来,他掀开被子就手忙脚乱去抹身上的水。
他眼睛充满了愤怒,恶狠狠地瞪着凌戈。
凌戈却跟没事人一样,把倒空的水杯放了下来。
“不是口渴吗?我给你喝水啊,你叫什么。”
凌戈微笑着,那一刻他温柔美好的笑容,对黄东而言却像是能吞噬人的恶魔。
脆弱
“喂!”就在黄东对自己怒目相视的时候,凌戈忽然对他喊道。
黄东已经在伸手去拿病床边的台灯了,他打算就这样扔过去砸在凌戈的身上。
这个狗东西,他居然刚把水从他的头上淋下去。
他要他后悔这辈子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黄东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他现在愤怒得手指都哆嗦个不停。
但凌戈忽然叫住他,黄东顿时眼底弥漫了冰冷,意识到自己错误,想和他道歉吗?
“你跪下来说对不起都没有用。”
“我有说过我要跪下吗?”
“大白天,你还是别随便做白日梦。”
“妈的,你这人是故意的对吧?”
“对,但难道不是你先故意。”
“我就是有洁癖症,你可以去问任何人,我一直都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还是因为想靠这种方式来打压别人,好获得里面的优越感,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他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心事被说中了,黄东顿时恼羞成怒起来。
“我给你爸打电话,你这种东西,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就在这里嚣张,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凌戈不仅不阻止,他甚至还一脸的期待,似乎生怕黄东不打这个电话似的。
他脸上完全的无畏和无所谓,却是让黄东一时间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这种领养来当工具的人,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难道不害怕被养父母责怪么?
凌戈看黄东行动慢了下来,没有立刻就真的打电话出去,他拉过了床边的一张椅子,直接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我想你肯定还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