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家人啊,从前有一场瘟疫就是夏家人治好的,所以我们只要听郡守大人和郡守公子的安排,我们就能活下去,这种大事上,我们可不能拖了别人的后腿。”
妇人双手合十,眼角迸出喜悦的泪水:“先生说得是,若是这样,那,那薛公子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大不了她把所有方子都拿走◎
“情况如何?”薛岫手上拿着医书,眼下淡淡的青乌,浑身围绕着药味。
昨天他和夏无咎回来后,便一直在院子里,翻找着医书,记下那些草药的模样,也亏他记性好,大部分都记下了。
一夜未睡,与夏无咎一直熬制着药,试出好几种药方,等到人来时,才抽出一点空闲时间来询问。
“多亏了公子,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那群人都知道疫症的祸患后,再也没有阻止我们的行动,三两个不愿意的,也会被旁人劝解下来。”
这话他说的还轻微了点,那些不想配合官府行动,一意孤行想要土葬的人,都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
被说什么你想死别拖着我们下水,你要是想拉着大家一起死,那我们不妨去找里正把你从宗族里赶出去。
薛岫淡淡的道:“好。”
来人兴奋的奉承道:“这一切多亏了公子,公子不愧天资聪颖,连这等着法子都能想出来,高,实在是高。”
薛岫冷淡道:“不值一提,尔等愿意,也能办成。”
不过是把话都与百姓说清楚讲明白,让他们懂得危害,自然也就不会妨碍公务,大家都不想患上瘟疫死去。
“若无公子我们哪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岫打断道:“好了,近日郡内人心惶惶,还需尔等去安抚,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是是是,公子慢走。”来人打个招呼,目视着薛岫离开的背影,喟叹,公子不愧世家出生,才名远扬,连背影都丰神俊朗。
薛岫走进院子后,发髻散发的夏无咎打着哈欠,拿着蒲扇微微扇动着风,一直留意着药罐里得药汁,听到脚步声后,懒散道:“回来了,外面的情况如何,可有闹腾的。”
“尚好,约莫能配合我们的行动,还有多久配好,这罐药可行?”
这是他们熬制的第三罐药,另外两副药药效甚微,虽有效果,但也只能对症状轻微刚染上病的人。
“还有几个时辰,等着吧,你医书看得如何?”夏无咎问着。
经昨夜一晚上,他心里是有点钦佩薛岫的,这人的记性闷好,那医书上的药材认识的七七八八,若是出生在他们夏家,说不定下一代的夏家家主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