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鸡蛋破碎,狠狠的砸在江心柔的脑门,又臭又黏的蛋液流出。
大夫的手速太快,旁人尚未回过神。
蛋液滴落到江心柔的眼边,她像是回过神,尖叫一声,抹着脸上的蛋液,那股臭味熏到她,干呕两声。
掏出帕子擦拭着,怒道:“你这个大夫怎么回事?”
“大夫,你怎么还给人家扔臭鸡蛋,她可是拿出瘟疫方子的人。”
“大夫,你还不快快向这位姑娘道歉。”
“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夫指着自己道,一脸震惊道:“我道歉?”
他怒急,走到江心柔的旁边,指着她道:“你们可知此人是个小偷,那个药方是她偷来的。”
江心柔心下一惊,又红了眼眶,呜咽出声:“你怎可冤枉我,说我偷来的,莫非是你眼馋药方,才污蔑于我,我不活了。”
说着说着,转身向告示上的木柱撞去,假装要撞柱而死,旁人自然是要阻拦,有小娘子抱住江心柔,不让她做傻事。
小娘子怒道:“大夫,你怎可仗着自己年老事高,污蔑旁人的清白,你可有证据证明药方是这位姑娘偷的。”
旁的人亦指指点点道:“不会真的被那姑娘说中,他是惦记着那药方,好在郡守大人面前揽功。”
“为老不尊,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枉费平日里我们去他那找他看病,呸。”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惦记药方,自然说药方是那姑娘偷的,你说是她偷的可有凭证?”
大夫脸色胀红,胸口急促着上下起伏,回想起薛公子说的话,这姑娘果真有古怪。
他手往下按按道:“大家都静一静,先听我说,这药方昨日薛公子已经给我们瞧过了,而且,这位姑娘的药方并不全,少了几味药材。”
“啊?”
怎么又扯出薛公子,围观的人已经脑门胀胀,不知该站在那一方,觉得姑娘说的是对的,又觉得这位大夫说的也是对的。
毕竟那可是薛公子,薛岫啊。
“呵,你们都是一丘之鹤,那个薛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夫疑惑问:“此话何解?”
“明明瘟疫并不需要焚烧尸身,薛公子却叫人四处传播,让那些先生误导我等,以为身患瘟疫者必须火葬,这位姑娘可是说了,土葬亦是可以,都埋到土里去了,那还会令人染上瘟疫,可见那位薛公子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