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吗,三皇子那日不是急匆匆的离去,去见江家那位闺女,既然三皇子的心放在女人的身上,又何必谈及大业。”
尹御史后头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他觉得三皇子的脑子有点问题,拎不清。
选定晋国公主后退掉江家的亲事,虽德行有亏但至少心中有大业,是有野心的人,手段不磊落,也有与太子一拼之力。
现在,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整日追在曾经看不上的人后头,忘记大业,连晋国公主尚都未处理妥当就敢在外藕断丝连,何必呢,他委实看不明白。
“哼,你懂什么,我与心柔之间的事,岂是你能妄自菲薄的,你既不想与本皇子达成合作,本皇子也不稀罕。”
三皇子砰的一下挥掉桌上的茶碗,甩衣袖记恨的看着尹御史一眼后,大步离去。
独留尹御史傻眼坐在椅子上,又傻傻的回头看着地上的茶盏,心痛不已,这可是他手头上最好的一件珍品。
天杀的三皇子,居然敢砸掉他的珍品,尹御史起身蹲在碎裂的茶盏面前,欲语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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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薛岫得到薛远清的首肯后,准备从府内的账簿查起,刚拿到府内的所有账簿,还没有翻开,暗卫传来三皇子前往尹御史府内的消息。
他细长的手指轻敲几下账簿的封页,鸦睫低垂间在阳光下显现出淡淡的阴影,“随他去吧。”
三皇子……薛岫无话可说,虽知他会有反击,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去找尹御史。
尹御史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点大出血的利益可不会叫他站在三皇子身后,与世家对敌,那可不仅仅是打薛家的脸,亦不好与太子交代。
而他那事,正如王玉泽所说,惧怕他坏他们好事,一群老头胆战心惊。
他翻开放在眼前的账簿,与三皇子的事相比还是他手头上的事重要。
他一笔笔查着薛家吃管用度,庄子收成,金街铺子的进项……
“二房近日开销用度过多,从公账划走一笔银子,未说明钱款去向,”薛岫手指敲敲二房划走银两的落款处,用朱红的笔在一旁空白的账簿上记着。
“云喜,去把采购的管事喊来,亦吱会二老爷一声,”薛岫未抬头,他继续往下翻看着,沉着声喊着,声音清冽,山间清泉般。
云喜抖个激灵,他弯腰应声,缓慢退下,去外院吩咐人去通传管事,而他则向二房的方向而去。
薛岫合起账簿,揉揉眉心,微靠在椅背上,拿起放在一旁的佛珠拨动着,沉和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