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岫垂眸落在他怀里抱着的医书,伸手放在他的医书上,夏无咎猛的抱得更紧,知晓薛岫的意图后,缓缓的松开医书,等薛岫医书拿到手后,夏无咎恍若没了支撑,手缓缓松开,跌坐在地,有几分颓然。
“这是怎么回事?”薛岫轻微的翻动着医书,看着上头被墨迹污染粘在一处,又被撕毁的纸张,声音微冷。
“我也不知,”夏无咎眼神无光,他的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什么都不能思考,唯有医书能不能复原,他扯着薛岫的衣摆,目光带着希翼,跪在薛岫的面前:“我求你,你可曾记得?”
“你先起来。”
夏无咎没有动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紧紧直视着薛岫。
薛岫无奈,轻点着头,道:“我都记得,你先起来。”
夏无咎一喜,他向后微疑着,重重的给薛岫磕了个响头,沉声道:“多谢。”
“起来,你好生想想,到底发生何事。”
医书的事一了,夏无咎放下心来,他缓缓的起身,思索会道:“我和南黎熬药的时候,我察觉到异样,但是我出手的时候,却没有察觉到人,想来是自己的错觉。”
“后来,我闻到一股脂粉味,是梨香,还与南黎说了此事,顺带一提,瘟疫方子,想引人出来,没料到,一晃眼,我们就被迷晕过去,等醒来。”
夏无咎的脸上带着点惭愧,细想后,这一切居然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提了那事,那贼人也不知里头有药方,他的医书也不会被损毁,虚弱着声音说着:“等醒来,一切都毁了。”
梨香,脂粉味。
薛岫眼神一凝,他想到太子所说江心柔身怀瘟疫的方子,而江心柔的身上正有那股梨香味。
他微阖着眼,说道:“不是你的错,我们这是被人惦记上了,她在报复。”
“谁?”
“状元楼前你见过的那位姑娘。”
“不可能,”夏无咎驳道,他不相信,那江心柔不过是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会从他的手中夺取方子,他道:“我当时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的确是她,等着吧,她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夏无咎眼神微眯,道:“你是说,她想拿着我的方子去扬名?”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江心柔拿走方子为了什么。
薛岫说是报复,夏无咎脸色一变,露出古怪的神情,他指着自己和薛岫道:“是那次,她记恨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