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琅起身的身躯一顿,像是被薛岫话里的意思震到,他偏过头直视着薛岫平淡无波的双眸问道:“你为何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要告知于我,你想我晋国出兵,助云国打下梁国?!”
薛岫端起桌上的茶喝上一口,“殷太子也可不愿,但若是殷太子选择援助梁国,不过是与虎谋皮。”
“殷太子可知晓梁国国师,”薛岫轻笑一声,更是透露出一则消息,震得殷琅都不敢再动弹。
“知晓,”殷琅搞不明白这其中又和这梁国国师有何关系。
“梁国国师原本是我云国培养地细作,她装扮成江心柔的模样,打入梁国内部。”
殷琅震惊地看着薛岫:“她是你们培养的细作?!那为何现在会成为梁国国师。”
殷琅不明白,但他却有一股直觉,他需要弄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云国的细作会成为梁国国师,还会对云国不利?
“你不会是想说,新出来的那利器和那梁国国师有关?”
若真有关……殷琅越发看不清如今的局势了,那梁国国师真的还是原来的云国细作吗,或许已经成了他们所不知道的人。
◎ 夜里凉飕飕的,丝丝缕缕的寒风吹在身上,忍不住打个寒颤,连带◎
夜里凉飕飕的,丝丝缕缕的寒风吹在身上,忍不住打个寒颤,连带着殷琅的心里头都凉飕飕的。
从薛岫那得知梁国的利器和梁国国师有关系后,殷琅静默了很久,静默到手边的茶都冷了,静默到薛岫都想起身送客。
薛岫道:“殷太子可想好了?”
“没有,”薛岫看着他摇了摇头。
唇角紧绷着,看着外头天色都要大亮,他揉揉有些酸胀的眉心,冷声道:“若你还未想好,不妨先回去好生想想,此事也急不得。”
他从不知殷琅竟是这般优柔寡断的人。
薛岫忍不住皱了皱眉,也因为殷琅深夜拜访,扰乱了他的计划,这天都要大亮了,可不能继续和殷琅耗下去。
起身走到案桌边,拿起毛笔的时候看了一眼殷琅,迟迟没有下笔。
殷琅瞧他这模样,哪还有不懂的,这是想送客呢,只好起身道:“多有叨扰,我先回去好生想想,今日必定给你一个答复。”
“嗯。”
等殷琅走出去,再也不能看清他的人影后,薛岫才在纸上落笔,他准备给附庸于薛家的世家,吩咐他们准备好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