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矾摇摇晃晃,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接通后,他哽着嗓子,委屈道:“秦哥,救救我。”
秦权赶到的时候叶钦矾被扔在了破旧的沙发上,还有专人看着他防止他逃单。
“钦矾!”
秦权把湿漉漉的叶钦矾支起来,“怎么喝成这样?”
叶钦矾哭丧着脸,圈住秦权的腰,“秦哥……你终于来了,他们要打我,我、我没钱买单……”
“我看谁敢打你。”秦权去付了款,冒着雨把叶钦矾拖到车上,“什么情况?为什么跑到酒吧买醉?现在这个点,宿舍也回不去了吧?”
叶钦矾倒在后座,点了点头。
秦权叹气:“我给沐年打电话,让他给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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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叶钦矾抓住秦权的手,醉醺醺道,“……年年,跟我分手了。”
秦权顿住。
他把手机撂下,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叶钦矾脸颊通红,他把下巴放在驾驶位的靠椅上,看起来无辜又可怜:“年年,跟白时浸跑了。”
“……”
秦权皱着眉重复,“……白时浸?”
“嗯……他亲口承认的。”
秦权看着叶钦矾眼眸湿润的样子微微心疼,他叹口气,轻声嘀咕,“沐年还真有本事,连段家的小少爷都能勾到手。”
“段家的小少爷?”叶钦矾不解,“是谁啊?”
“没什么。”秦权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叶钦矾说,“不然秦哥把我扔路边,让我自生自灭吧。”
秦权拧了车钥匙,“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不管吗?去我家吧。”
叶钦矾刚说完“谢秦哥”,眼一闭,倒在了后座。
秦权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怕颠簸到叶钦矾,一路速度都不敢太快,磨磨唧唧地把十分钟的路程开到了二十分钟。
到了地下车库,秦权试着叫了两声叶钦矾,没人回应。
他解开安全带,费老大的劲把叶钦矾带到了楼上。
叶钦矾被甩在沙发上,懵懵地睁开了双眼。
秦权给他换了鞋,受不了他一身酒味,问:“你能自己洗澡吗?”
叶钦矾回答:“能。”
秦权给叶钦矾放完热水,把他丢到浴室,不管了,“洗完自己去客房,我明天还要上班,先去睡了。”
他脱掉厚重的外套,换好睡衣,钻进了被窝。
不知道过了多久,刚迷迷糊糊有了睡意,主卧的灯‘啪嗒’一声,亮了。
秦权皱起眉头,抬手遮了一下刺眼的灯光。
叶钦矾裸着上半身站在门外,眼神混浊不清。
“……你干什么?不睡觉吗?”
“我一个人,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