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候,他能早点发觉,早点放过自己,或者在叶钦矾跟他表白的时候利索拒绝,是不是就不会错过白时浸这么多。
——但也代表着他和白时浸不会相遇。
人生本就是如此,环环相扣,一步一步都是写好的。
我们终会相见。
好像白时浸和沐年生下来就会爱上彼此一样,哪怕错过,哪怕方向不对。
沐年眼睛一酸,吸了吸鼻子。
开车的白时浸听见,忙问:“怎么了年年?”
沐年打开车窗,又下雪了。
细雪融入黑夜,垂落在鬓边的发丝上,短暂却美丽。
沐年说:“想到一首诗。”
白时浸问:“什么?”
“辛弃疾的。”沐年把手伸出窗外,雪花融化在手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白时浸笑了笑,“青玉案,我也喜欢。”
沐年问他:“时浸,如果蓦然回首,看不到你想见的人呢?”
“手伸进来,本来就凉。”
白时浸怕沐年冻到,把车窗关了,他踩下刹车,一扭头,沐年就在昏暗的车厢看着他。
他解开安全带,捏起了沐年的下巴。
“有你在,灯火阑珊也黯然失色。”
唇轻触碰,“我的意思是,我只看得见你。”
什么东西糊了沐年的眼睛,他抱住白时浸的脖子,说:“时浸,我好像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
白时浸把下巴卡在沐年的肩头,“现在说也不晚。”
沐年的眼睛仿佛赤焰,用十二分真挚的语气道:“我爱你。”
白时浸呼吸沉重,听到这三个字,眼中的泪光微微闪烁:“我也爱你。”
苏仪在两人动情的告白中翻了个身,睡梦中也要大骂,“札楚你!就是个!王八蛋!”
“……”
白时浸把苏仪抱上楼,扔到了客房。
沐年霸占浴室,先一步洗完了澡,等白时浸进浴室后,他偷偷摸摸从柜子里拿出来两条领带缠在了手上。
白时浸洗完,湿漉漉地打开浴室门,守株待兔的沐年直接扑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年……”
另一个字被沐年吞入腹中,他仰起头,断断续续地舔白时浸的唇齿。
白时浸懵着,平时年年听见他解裤腰带的声音就跑,今天突然主动让他害怕。
他的不作为被沐年嘲笑,“怎么这么木讷,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玩我?”
白时浸挣扎着想说什么,片刻后闷闷开口:“那你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