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深会把他当成变态吧……?肯定会了啊啊啊啊!
人家明明是好心帮他解决问题,他却在莫名其妙的对寒深发情。
季然懊恼不已,却听寒深说:“身体反应是自然现象,不用感到愧疚。”
寒深果然是发现了,季然越发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想到寒深又说:“需要让你去洗手间解决吗?”
什、什么?!
季然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又一脸惊恐地摇头:“不、不用了!!”
他才没这么急!早被寒深吓回去了!!
“别、别说这个了,”季然整个人都熟成了一只虾米,他捂住脸几乎是在哀求,“求您了,我们来谈正事吧。”
“可以,”寒深说,“但在开始谈正事之前,我要和你强调一件事。”
他的表情太严肃了,季然下意识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
寒深:“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那些。”
季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番话的含义,就又听寒深说:“我可以帮你走出家庭阴影,但很抱歉,我不能给你进一步的慰藉。”
季然呆呆愣在那里,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心头那股隐秘的喜悦霎时荡然无存,又变成了一种赤裸裸的难堪。
“什么啊,”季然强行按下心头的酸涩,若无其事道,“我、我又没有想要那些。”
他又露出了那副楚楚可怜、需要人安慰的表情。
可这次寒深没有心软了,他安静地看了季然几秒,说:“那就好,这样我们就达成了共识。”
他语气那么笃定,也不知是在对季然说,还是在告诫他自己。
季然花了一点时间才调整好情绪,把家里的事情都说给了寒深听。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真要细究起来,也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问题。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季然并不觉得自己的遭遇有多么特别,网上有更多比他爸妈还要糟糕的父母。他也不过是无数个不完美家庭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可哪怕他不断这样安慰自己,那种具体的痛苦还是无比清晰。
他理解父母想要培养弟弟的心情,可他们哪儿有这么多钱?他现在天天在猝死边缘挣卖命钱,也才不过月薪2万。
季然是想要拒绝的,甚至因此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可是……”季然声音开始颤抖,他捂住脸,再次变得痛苦起来,“可我又在想,万一弟弟去了私立学校成绩变好,就考上优秀大学了呢?万一弟弟就因为我的干涉,人生出现了偏差呢?”
他抬头看向寒深,连自己都不确定:“那我这样做,不是很自私吗?”
不过这次季然没有哭,寒深于是也没有安慰他,只是问:“你家庭可以支付你弟弟上私立的费用吗?”
季然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爸妈说要卖房,可我觉得他们不一定会卖。”
说不定只是想让他内疚,负责弟弟的费用而已。
最后这句话季然没有说出来,哪怕他再失望,他也无法在别人面前这么揣测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