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深洗漱完毕回来,发现季然还躺在被窝里。
“怎么又躺回去了?”他挖出季然的脑袋,伸手探了探他额头,“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我们就在房间里吃。”
“我没有不舒服,”季然露出两只眼睛看寒深,嘴巴和鼻子还埋在被子里,红着脸指挥寒深,“你转过去。”
寒深笑了下,但没再逗季然,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
他今天穿了套黑色羊毛西装,因为过元旦节,配了条暗红色领带,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卫生间里传来季然洗漱的声音,寒深帮季然搭配衣服,等他一出来就能换上。
寒深打开季然行李箱,拿出了一双羊毛长筒袜。
说是长筒袜,但似乎又不太对,袜子长度几乎已经到了季然大腿,而且前后有两根毫无用处的细绑带。除了袜子,寒深还发现了一件很短的高领无袖针织毛衣。
这种东西能穿?寒深看得直皱眉。
这件毛衣只有寒深巴掌大,季然穿上估计整个小肚子都得露在外面,风一吹就着凉了。
季然出来看到这一幕,人都惊呆了,结结巴巴:“你……你怎么拿着我的……”
寒深沉下脸,把毛衣放回行李箱,说:“以后别买这种短款毛衣,露肚子容易感冒。”
季然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没想到寒深竟然没认出来。他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把毛衣压在箱底说:“嗯,我不买了。”
寒深撇了眼,说:“这件也扔了。”
季然舍不得:“我刚买的呢,一次都没穿过。”
寒深用手机给他微信转了两笔钱,说:“拿去买新的,盖着肚子。”
季然没动,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撒娇地说:“可我饿了,我想先去吃饭。”
寒深只是关心季然健康,还不至于控制欲强到限制伴侣穿着,便允许了季然的说辞。
不过当他们吃完午饭回来,季然依旧没有处理这件衣服。
随后他们又去参加了酒店组织的游览活动,在附近看了非常漂亮的雪景。
黄昏时,季然回到房间,脱下了被积雪打湿的羽绒服,露出里面齐腰的短款卫衣,高腰阔腿运动裤。季然衣品很好,这一套显得他时髦又青春,看起来有点儿酷,但一笑又非常甜。
他这套衣服正常情况下不会露腰,只是在季然抬手取围巾时,才会露出一截薄而白的小腹。他甚至没穿秋衣,黑色卫衣卫裤中间露出一片白,非常适合被人持握。
寒深这么想着,也就伸手握住了季然的腰。他还戴着皮手套,是季然曾经幻想过的那种薄而韧的黑皮手套。
手套带着些微的凉意,季然身体颤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很自然地抬头问寒深:“干嘛?”
寒深抱着季然坐到玄关柜上,问:“怎么不穿保暖衣?”
玄关柜太高了,又只有窄窄一条,季然双脚碰不到地,坐又坐不稳,只得伸手扶着寒深肩膀,说:“我不冷。”
季然很明显在撒谎,他出门看了三小时的雪,手脚都被冻僵了。更狡猾的是他害怕寒深强迫自己,这趟出门压根儿就没带保暖衣。毕竟出来和寒深玩儿,谁愿意穿这种丑东西?
寒深握住他冰凉的双手,眸色沉了沉:“不冷?”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季然顺势把手伸进寒深胸膛,乖巧地笑了一下:“不是有你吗?”
在室外的这几个小时里,寒深一直在帮季然暖手。
季然的依赖让寒深心中的不悦稍减,但他并未就此放过季然,而是说:“我给你买了套保暖衣,你等会儿去换上。”
“啊?”季然面露茫然,“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没看见你买东西啊。”
寒深:“我让酒店管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