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出乎意料的富有耐心。
宋勘问:“合同不签了?”
“我本来就是艺人,难道还能真跟你签合同。唬我呢?”
连夏毫不客气的在会所正大门的白玉山河锦绣图上掐了烟。
他伸出细白的食指一勾。
挑开宋勘身上定制西服的第二颗纽扣。
拉开西服内里的夹层口袋。
另一只手扬起。
趾高气扬,居高临下,不紧不慢的松手。
那枚还带着烟灰的烟头便悄然无声的落进宋勘贴着心口的西装内里。
“定情信物。”
连夏的声音甜美,帮宋勘重新整理好西服领,连第二颗纽扣都重新系得端端正正。
明明是已经熄灭的烟头。
但在连夏贴上来的一瞬,宋勘却突然感觉自己胸口烫得令人煎熬。
那种不上不下的难熬。
可连夏状若不知。
他双手攀上宋勘的肩头,两人之间的体型差让连夏微微踮脚。
接着。
连夏开口:“虽然里面被我弄脏了,但没关系,外面还是很干净呢,别人看不出来的,哥哥。”
*
火红色的法拉利点火转向扬长而去,嚣张的喷气声与静谧的园林格格不入。
连夏开车一向挺疯,尤其在这种人少的地方。
他转弯时没在意,弯子小了,转过去后才发现边上停着一辆黑色卡宴。
这时再打方向盘已经有些晚。
连夏赶紧点了脚刹车,但跑车还是蹭着卡宴的车门刮了过去,发出声刺耳的摩擦音。
“……”
气人。
语音厅想砸个连睡的没砸到,好不容易出趟门还碰上个不会停车的。
连夏暴躁的停车开门,敲敲卡宴的车窗:“hello?”
无人回应。
那就没办法了。
连夏身上没带纸笔。
他想了想,转回车里取了几沓厚厚的红票票,咣当一声放在了卡宴前挡风上。
头顶上就是个监控,想来这里也没人会偷。
连夏满意的拍拍灰,一踩油门,嚣张离去。
而卡宴车内的气氛则相对来说比较紧张。
只是去方便了下的吴司机回到车前,不仅看到了堆在前挡风上的红色大票,还看到了车内自家总裁面无表情的脸。
这位瞿氏家谱上最年轻的掌权人有着最不平易近人的姿态和最拒人千里的气场。
老吴下意识擦了把脸:“老板,这……”
“有人刮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