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他看到姜姝被谢让抓着手腕时便直直的走过去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好你个小囗囗——”
只是还没来得及靠近姜姝便被一旁的张恺一脚踢翻在地。
姜姝被吓了一跳,刚才那个人还在远处怎么就突然过来将人踢开了。而她旁边的谢让对此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显然平日里没少有人想要暗中靠近袭击他。
谢让连眼神都没有从混混身上扫过,只是淡淡的问向姜姝:“就是他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二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见姜姝点头,谢让又道:“是哪只手……罢了,张恺!”
张恺接到谢让的眼神,心中已然知晓他的用意,他虽然跟着谢让许久心中还是惊诧,不免开始思索被太子抓着的女子究竟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心里虽然在思索,动作却依旧利索。张恺手起刀落,只听噗呲两声眼前的混混双手已经被斩下,而周围的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谢让早已在张恺动手前便捂住了姜姝的眼睛。
“啊——”混混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打滚,两条断臂交叉在胸前仿佛还想用已经滚落在一旁的短手抓住伤处。
周围的村民见状也不乏有发出尖叫者,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弯腰呕吐。刚才气势汹汹的人群如今已经偃旗息鼓,毫无刚才要讨伐“妖女”的气势了。
姜姝听到周围的声响努力扒掉谢让覆在她眼上的手,待看清了眼前发生了什么时也是一声惨叫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姜姝震惊得看着眼前的人,而他神色如常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不是不让你看吗?”谢让这才有了一丝不悦的情绪。这让姜姝眼中的恐惧更深了。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当时在山里救的那个待人疏远却有礼的人吗?
姜姝此时很想甩开谢让的手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只是眼下自己身陷囹圄好像也只能待在他身边了。饶是如此姜姝还是不禁慢慢的将身子向旁边挪了挪想要离身旁的人远一点。
谢让见旁边的村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便要拉着姜姝走。
村民们虽然心中不忿,只是再是无人敢上前去阻拦。就在这时一个凄厉的声音又从人群中响起,是混混的父母族人们。
“天杀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群人连滚带爬的冲到村长面前:“村长,此女先是伤了我家儿子,这又仗势行凶,你可要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啊!”
听到这话,本来窃窃私语的人群此时又沸腾起来。是啊,他们或许打不过眼前的一群人,可是律法在此,就算他们收拾不了这些人还有官兵呢。
谢让听到只觉得这些人吵闹,正当他要下令时一队官兵突然从一处围上来。
村民看向从一众官兵中间冒出来的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男子。
芍药正在兴头上,猛地被打断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故而试探着问道:“不知殿下找姜姝可是有什么急事?能否稍等片刻容她梳洗打扮一下?”
“殿下说了让姜姝姑娘即刻前去。”如此就是不行的意思了。
姜姝拍拍芍药的手让她等自己回来再一起吃晚饭,自己便拿了把伞跟着张恺出去了。
等走到半路姜姝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照镜子看芍药将自己脸上化成了什么样子。不过芍药人长得美每日打扮的又好看,应当手艺是不错的。
然而姜姝并不和芍药同住一屋,且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每次去芍药屋里时她早已梳洗打扮好了。
所以她并不知道芍药每日的妆容都是出自她身边的侍女之手,而她本人的审美堪称艳俗。
姜姝跟着张恺弯弯绕绕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许久没出锦绣堂此时出来自是好奇,不由得向四处张望。而往来行走的奴仆侍女尤其是谢让从京城带来的那些人看见一个陌生的面孔跟在张恺后面也好奇的打量着姜姝,甚至有的窃窃私语起来。
虽然谢让行事隐蔽,但毕竟离开了两日之久,所以府中大部分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半夜急忙忙的出去,等回来时什么都没变只是多了个医女一起同行还是从殿下的马车上下来的。众人皆在暗地里八卦不知此女和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然而姜姝自进了州牧府后便一直在锦绣堂里没有出来,如今露了脸自然是让众人都忍不住好奇。他们原本以为会让殿下夜半动身都要去寻的会是什么绝世大美人,然而看到姜姝平平无奇的容貌时心里皆是失望,心里的那点子八卦之火也随之泯灭了。
姜姝自是不知道自己引来了那么多风言风语,只老老实实的跟在张恺后头。终于不知绕了几个弯两人走到了谢让的书房前。
“姜姝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在下进去通传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谢让见个面要这么麻烦,姜姝还是点点头,她走到檐下收起伞,倚靠在柱子上开始赏雨。
以前住在小树林里时姜姝最讨厌的便是下雨,下了雨她无法出去采药换钱不说,天气还会变冷,捡的木头也会变潮。每次梅雨季节她的日子都分外难熬。
现在她不用像以前那样为生计而发愁了,才发现原来下雨时的空气是这么好。
这边张恺出来和她说可以进去了,她便跟着张恺走进屋内。
刚进屋她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种味道在她捡到谢让将他收拾干净后也闻到过,不过后来这种气味便慢慢消散了。
如今又闻到这种味道姜姝不禁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刚捡到谢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