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白头一次见到强势的黎呈瑞，惊讶，心跳却格外快。
事后，两人相拥着平复呼吸，闻月白推搡他的肩膀，黎呈瑞才意识到他肩膀上又多了个牙印。
闻月白：“去擦药。”
黎呈瑞都不用看，后背的抓痕不提，腺体和双肩肯定伤得乱七八糟，闻月白不仅爱咬人，还爱挠人，非情深难以自抑，他只是喜欢把黎呈瑞挠得破破烂烂而已。
黎呈瑞抓着他的手，指缝里果然血迹斑斑，“坏透了……！”
闻月白趴在床上，他标记了黎呈瑞两次，浑身剧烈疼痛，脸上却带着慵懒缱绻的笑，俨然一副犯困模样，难得打趣道：“嗯，是责备还是开玩笑?”
他很少笑，黎呈瑞本是气得要命，一对上这张脸，怒气就烟消云散。
黎呈瑞忙着给腺体消毒，别扭地对着镜子擦药，头都没回，“看您怎么理解喽。”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消毒水啃食着伤口，黎呈瑞悄悄高举了镜子偷看。
镜子里的人撑着头，安静松散地闭着眼，没有生气的迹象，镜子转向脖子上的血洞，棉签沾着药膏堵上咬痕。
闻月白悄悄睁开眼，疯狂的X事带来极致愉悦，他压制住剧痛倚在床头，黎呈瑞的背影依旧挺拔，他厌烦他的清高傲骨，却食髓知味。
黎呈瑞给予他前所未有的悸动，被人控制时，他感受到的……竟不再是屈辱。
“黎呈瑞。”
“嗯？”
黎呈瑞闻声坐到他身边，脾气比棉花还好，丝毫不见方才那般狂躁，闻月白用尽意志克制住手抖，忍痛抬手掐住黎呈瑞的脸颊，“饿了。”
他会退让到何种程度呢？当所有人都背叛他的时候，黎呈瑞会站在他身边嘛？
手指再次用力过猛，黎呈瑞猛然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明天……要开会。”
如何摧残他的身体都无所谓，但他们约定好要保持体面，别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闻月白已经第二次犯规了。
黎呈瑞抬眼时略显忐忑，面部肌肉主动牵出笑意，习惯性讨好：“乖，我给你做扇贝粥好不好？”
闻月白再次抬起手，黎呈瑞没有注意到他指尖轻颤，他做好要被人扇耳光的准备，可他只是轻轻按住黎呈瑞的嘴角，捋平他脸上勉强的笑容，黎呈瑞自然而然握住他的手，往他手心里落下轻吻。
简单的举动、意料之外的悸动，触动情肠，他们要的情感竟是如此简单，只是在彼此出现之前从未有人给予过。
昏暗的灯光里，两人猝然对视，心脏同时漏了一拍，一秒钟过后，闻月白收了手，黎呈瑞站起身。
黎呈瑞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吃鲜香还是清淡?”
闻月白捋捋被单上乱七八糟的褶皱，“随便，不要辣。”
黎呈瑞快步逃走，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他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脏跳得极快，比doi时更猛烈，冷了二十多年的心热得快要爆裂，喉管好似火山，沉睡多年的岩浆快要喷涌而出。
身上的痛不带任何屈辱，火辣的疼痛让他透彻地感受到拥有，他抱紧膝盖，他捂住闻月白留在他唇边的花香，捂不住断了线的泪珠。
黎呈瑞前脚刚走，闻月白强撑着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险些撑不住了……
挺高的人疼得蜷在洗手台上，疼痛逼得胃部紧缩，吐完喝下的牛奶，只剩酸水，他剧烈喘息几乎没发出多余的声音。
黎呈瑞随时会回来，他摸出镜柜里藏的药，一口气吞了五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