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作业比以前难了点儿,是苏州的往年高考卷,来问的人比之前每天都还要多。
许多人围在他们的桌子边,有的同学直接坐在地板上,按着地面边听他讲边写,动笔飞快。
傅砚舟虽然脾气挺好,热爱同学,但有些题他只讲一次。
听不懂就算了。
听懂了,可以教没听懂的。就省得他再费口舌重复一遍了。
姜泠也趴在桌子上赶紧理解,记下思路。但人太多,她都快被挤出自己的桌子了。
胳膊肘还突然被别了一下,在草稿纸上划了一个长道儿,她很轻的“哎”了一声。
男生淡淡的讲题声停顿了一下,朝她这边看过来。
“怎么了?”他问。
其他人都没听见那一声,见他那么做了,就也不解的跟着往这边看。
傅砚舟说,“往这边坐坐。你自己的座位,还能被挤出去?”
姜泠有点狼狈,迟钝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讷讷“啊”了声。
挤在这里的同学们连忙给她道歉,让了让地方。
姜泠坐好,捏紧笔。
“我讲到哪了?”傅砚舟问,“姜泠。”
姜泠下意识回,“最、求最值。”
说完,她一下脸红了,意识到原来他知道她在偷师。
其实这也没什么。
但她几乎发了大半节课的呆,都没有主动问他题怎么写……
傅砚舟似很轻的笑了一声。
if线-她眼里的他
姜泠的生活很单调。
她是一个安静的人,跟班里的同学差不多泛泛之交,舍友更亲近一点,大多数时间都在埋头苦学。
教学楼、食堂、宿舍,真真正正的三点一线。
晚上十点十分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洗完漱还要学到十二点,宿舍里聊天,她会搭话,但不多。
聊天的时候手上的笔也在算着。
比起她来,她的同桌傅砚舟就像两极相反的另一边。
他的业余生活很丰富,打篮球,踢足球,课间很少有在座位上的情况,上课还偶尔会开小差。
班里传着看的一些小说,他也会看,不想听课就放在桌洞里撑着脑袋看。
看之前还扯扯她的衣袖,让她帮忙看着点老师,过来了就提醒他一下。
姜泠不太会拒绝别人,更不怎么会拒绝傅砚舟,她只好沉默的点点头,帮他看着。
但她有一次喊他了,他根本就听不见。
她拉他袖子,他把她拨开了,说,“别闹。”